豹子大山等人一看黑臉獄警發威了也都慫了,一個個的站在原地都不敢再動手了。
這時候黑臉獄警走了上來,拿著手上的橡膠警棍一人又給了他們一棍子,之後指著豹子一頓開罵,罵了足足有十幾分鍾才算完事。
大山本來在一旁風騷的打著醬油卻不料大黑臉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下子直接呼在了大山的腦袋上,同時罵道:“麻痹的,老子就是看你人高馬大的,沒什麼心眼才利用你的,你tmd可倒好,蹬鼻子上臉是不!”說玩又拽著大山猛踹了好幾腳。
我想當時大山都該氣炸了吧,你想想,一個大哥當著那麼多小弟的麵被獄警打了一頓,而且黑臉還當眾罵了大山好幾句,那臉肯定都丟盡了。
我清楚的看見了大山緊握著的拳頭,果然在那個黑臉獄警走了之後,大山發狠地錘了幾下牆壁,之後自顧自的罵道:“麻痹的,老黑,老子從今以後跟你勢不兩立!”
這天下午大山自然是放棄了繼續打我的計劃,而豹子那邊好像很高興一樣,又是鬥地主又是抽煙的,不過這些都是偷著進行的。
我們幾個則是坐在了一個床上,互相大眼瞪小眼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情況。
終於在晚上六點多的時候,進來了幾個獄警,其中一個有些衣衫不整的獄警進來就衝我們這邊吼道:“那個什麼天佑!給老子滾出來!”說罷幾個獄警衝了進來直接就把我拽了出去,一路上他們走的很匆忙,路很黑,我就這樣被人托了很久,最後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被托到了什麼地方。
突然,一棟破舊的房子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定睛一看,房間的另一邊陳書記正在外麵站著,他身旁還跟著一個帶著眼鏡拿著文件夾的男人。
那個男人大概有四五十歲的樣子,長著一張令人厭惡的臉和一口金黃色的牙。
陳書記果然是在等我,等我進了屋之後陳書記衝我呲牙笑了笑,然後咳嗽了幾下,假裝正經的說道:“蕭強,啊不,天佑,你的判決結果出來了!”
我有點懵了,心想怎麼判決結果會這麼快就下來?就算立案偵查的話想必也沒有這麼快吧!想必這裏麵陳書記等人一定做了不小的手腳!
這時候那個穿著西服打著領帶的男人扶了幾下自己的眼鏡之後開口了,處罰結果是有期徒刑三十年,賠償受害人及家屬三百萬元人民幣,暫時在少管所收容教養三年,慢十八歲後再轉監獄繼續服刑。
按照正常的刑法的話,蓄意殺人會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死刑,因為我是未成年人,本著坦白從寬,從輕判決。不過看到這個結果,我也氣得不行。三十年啊,人生能有多少個三十年?我十五歲,三十年後四十五歲,這意味著我人生最精彩的三十年將要在監獄裏渡過!!!
可是我又能怎麼辦呢!因為我現在寄人籬下的,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我所能做的也僅僅是讓自己在少管所裏麵過的舒坦一點。
我攥緊了拳頭咬著牙瞪著陳書記,陳書記倒是一臉被爆菊未滿足的樣子看著我,說:“天佑哇,以後就好好的在這裏麵改造吧,哈哈,對了,你的那群朋友啊,我送你個順水人情,也都跟著你在裏麵呆上個三十年,四十年的吧!”
說完陳書記還沒等我來得及說話就已經帶著那隻走狗離開了。
那天晚上我回去寢室的時候,老鬼他們圍坐了過來,問我怎麼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兄弟們,咱們要在裏麵呆上三十年了,嗬嗬。”
老鬼瞪大了眼睛用一種幾乎崩潰的聲音衝我叫喊道:“什麼!三十年!”
“嗯,我三十年,你們我就不知道了。”我垂頭喪氣的說道。
“三十年!豈不是我們人生的大部分時間都浪費在了監獄裏!”
“我......我對不起在坐的各位兄弟,我蕭強...不是人!”我站起身來,就著月光看見了那幾張在餘暉下滄桑的臉頰,噗通一聲之後我跪在了地上,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一個響頭已經落地。
“強哥!強哥!你這是幹啥!”雷龍上前一扶起了我喊道。
“是我,是我對不起各位兄弟!”我奔淚呼喊道,聲音在整個走廊中婉轉回響。
這時候老鬼也慢慢的跪下了,緊接著是雷龍,楊子,老鬼看著我,老淚縱橫的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兄弟幾人曾納投名狀,結兄弟誼,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禍相依,患難相依!外人亂我兄弟者,視投名狀,必殺之!兄弟亂我兄弟者,視投名狀,必殺之!”
幾個字出口之後,寢室裏幾乎所有的人都靜了下來,似乎每個人的呼吸聲都能被對方聽見。
就這樣我們四個連同十幾個小弟那天晚上不知道跪了多久,直到每個人都昏睡了過去......第二天早晨,那個豹子找到了我,跟我說讓我加入他們,我心想如果不加入的話勢必今後要被大山欺負,所以就違心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