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也真是怒了,衝上去騎著那人的脖子就開始用拳頭狂砸他的後背,那小子嗷的一叫猛地爬起來給我拱下去了,對著我的胳膊就是一腳,正好踩在筋上了,我手觸電似的往回一抽,後退了幾步。
他瘸著半條腿往我倆這邊慢慢的移動,雷龍偷著跑到了人家的後麵,對著他的右腳跟又是一棍,那小子現在徹底廢了,跪在地上不能動彈,隻憑著兩隻手在空中不斷的亂抓。
就是現在,我趁機拿起一把砍刀,飛身一刀砍在了他的肩膀上,那小子叫了一聲,瞬間鮮血順著他的胸口流的滿身都是,雷龍在身後一膝蓋蓋在那小子腦袋上,那人眼睛一翻白,暈過去了。
我扶著雷龍返回到了我們那邊,等到我往他們那邊看的時候,發現已經有幾十個小子倒在了血泊當中,我心想,這下鬧得有點大了!
老貓他們那邊的人還都在稻子場中間亂鬥,一個個的看著都凶猛異常,尤其是老貓,打人下死手,不過打的都不是人家的重要部位,頂多是砍幾刀對方的大腿把他鬧倒了就了事了。
我看王博剩下的弟兄不多了就揮了揮手說兄弟們看你們的了!
剩下的五十幾個人唔嗷喊叫的衝了上去,不出二十分鍾就把複習班的全人擺平了。
我緩慢的走過去,看著快斷了氣的王博,大笑了起來,說:“你真以為我會傻到跟你硬碰硬?”
王博衝我吐了口唾沫說,cao,蕭強你這個小人!
“我小人?你她媽在蕭幫裏麵安排小弟就不小人了嗎!”說罷,我管身後的小弟要了跟鋼管,在空中掄起一道鐵光,啪的一聲,給王博送去見如來佛祖了。
我扔下鐵管,活動了一下剛才被那個大漢砸到的後背說,給120打電話。
老貓扔下手裏的關刀擦了一下臉上的血對我說道:“好小子,心狠手辣有頭腦,以後必成大器!哈哈哈。”
“多謝貓哥,今天多虧了你們的人,走,請兄弟們吃飯喝茶,壓壓驚如何。”我笑道。
“哎,這點小事何足掛齒啊,我和兄弟們還有事,今天的飯留到以後再吃!我先走啦!”說完,老貓鑽進車裏,走了。
我抬頭一看,地上的血水已經漫到了腳脖子那麼深,我甚至有些恐懼,也有些害怕,心中始終在問自己一個問題:這就是我蕭強嗎?難道我天生就是一個壞人?或者說一個不擇手段的人?
不一會兒,120急救車的聲音把我給拉回到現實當中,我喊了聲撤,幾十個人匆匆的鑽進雨地裏消失在茫茫煙雨之中。
晚九點,英皇酒吧,一首葡萄牙舞曲振奮著人的聽覺享受,小弟和姐姐們在舞池中央奮力扭動著自己的軀體,放佛今晚他們就是舞王,放佛她們的身材才是世間最火辣的。
我走去金姐身旁,從背後聞了一下金姐頭發上的香味,邊吹氣邊在金姐耳邊說道:“金姐,謝了。”
金姐優雅的轉過吧台前的座椅,用眼神勾搭了我一下說:“謝什麼,我金姐向來說到做到。”
我哈哈大笑兩聲,拿起手中的啤酒,一口幹了個底朝天說:“金姐就是金姐,怪不得生意紅火,原來是人好看,而且還會辦事啊。”
金姐抿嘴微笑,伸手摸了我胳膊一把,有點驚訝的說道:“嗬,怪強壯的嘛,看來我金姐沒看錯人啊。”
“金姐,不說別的了,總之,這個恩小弟我記在心裏。”
“別說這些,我又不是圖著你這點恩情辦事的,你媽當年也幫我我不少,我這也是在報恩啊。”
我那晚我和小弟們玩的很盡興,直到深夜一點鍾才又回到了學校。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為什麼金姐會這麼大方,而且金姐貌似真的很有背景。
第二天一早我被老肥叫起來了,老肥跟我說,快跑吧,許國平來抓人了!
我問他為啥,老肥邊推搡著我邊說,你知道王博是誰嗎?他爸可是華海市公安局總局長!昨天王博把這件事給捅到局子裏去了,今天你要是再不跑,恐怕他爸得判你個十年二十年的!
我有點慌了不過還是沒有失去理智,穿上衣服衝出了寢室,一出寢室發現許國平正帶著幾個老師在樓道裏找我呢!
沒辦法了,隻能跳窗戶了!我轉身從窗戶跑了出去,剛一出去就碰見班主任了!班主任黑著臉攔住了我,說:蕭牆,跟我回去!
我沒搭理她,轉身就往外麵跑,班主任在後麵追了幾步,等我翻牆出去之後,已經不見了班主任的蹤影。
我一摸兜全身隻剩下了十幾塊錢,就用幾塊錢零錢上了公交車,坐了多久我也不知道,隻記得在一個我不知道的縣城下車了。
那個縣城比懷遠縣破多了,說是縣城其實連一個村莊都不如,滿眼望去全部都是些草房,泥土路。
我問了幾個人這是什麼地方,那幫人告訴我說這是黃雲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