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過去!”沉默許久過後,王博終於開口了,繼續說了句:“今晚六點,蕭幫複習班,不見不散。”
我走出去笑了,電光火石之間,表情是那麼的邪惡。
下午似乎過的很快,似乎也很平靜,也許這就是大戰前夕的安寧吧。
雨越來越大,在洗刷著一切。
我拿起一根趁手的棒球棍跟雷龍點了點頭,雷龍給接連打了幾個電話,不一會兒五十幾個人就集結在了雨夜中。
地上濺起的一層雨霧讓我看不清前方的事物,雨水順著臉頰滑下的感覺涼涼的,沁人心脾。
我們到了稻子場,地上的積水足足有一巴掌高,就這樣在雨夜中,幾十個男人整整齊齊的站了十分鍾,終於聽見了一陣馬達的轟鳴聲襲來。
不久之後,那個叫老貓的人終於出現了,隻帶著三十幾個人,也沒打傘,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就是蕭強?
我點了點頭說貓哥好,老貓沒說話,扔掉了嘴裏那根已經被雨水熄滅的煙,脫下了上衣,整個人就這樣在接近零度的雨中光著膀子。
我看見了他後背上的關公,以前聽林叔叔說,能扛得起關公的人都是命硬的。
還有幾個小子開著天眼,身上紋著龍,虎,鯉魚什麼的,看上去就讓人退步三分。
沒過一會兒王博的人也過來了,當然,身邊站著薛文成那隻狗。
薛文成牛逼哄哄的走過來,看著我說,就這幾個人呐,怎麼和我們二百多個人打,我看你趁早滾出三中吧,省得到時候我把你親自送出去,丟人,哈哈哈……
我沒說話,看著他很久,用眼神挑釁了他一番,突然揮起手中的棒球棒,一下子戳進了他的嘴裏,薛文成躲閃不及,直接就吞進去了,大牙被我砸掉了好幾顆。
薛文成胡亂的後退了幾步,我跟上去飛起身,一腳放倒了他。
“哼,狗逼!”我脫了口唾沫,繼續拿著手中的棍子看著王博。
老貓走過來,晃動了幾下脖子,說:你不用上了,看我們的吧,人,要活的死的?
我說你看著辦吧,說完帶著小弟們後退了幾步。
那邊不少小子都趁著自己人多,叫囂著要幹死我們,老貓慢慢的轉身從後備箱取出了一根一米八九那麼長的關刀。
關刀是自己焊的,手握著的地方是木頭的,看上去老狠了,那幫人一看到這個都有點害怕,不由自主的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