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的是拖鞋所以跑不快幾步,等到快追上他的時候,我用盡全力把滅火器往前一扔,滅火器在空中旋轉了幾圈,砸中了陳書記的腦袋。
瞬間鮮血就把陳書記的臉給蓋住了!我還沒解恨,因為就是這個人害的我家破人亡!我騎在他的胸口上對著他的臉猛打了好幾拳,直到陳書記抓著我的手鬆開了,不省人事。
我擦了擦身上的血拿著幾件衣服離開了,心想,那個沒人味的家呆不呆也無所謂了。
夜是朦朧的,夜色是寂寥的。天空中悶雷大作,一陣西風過後,豆大的雨點頃刻間鋪滿了整條街道,我突然笑了,笑昨天我還年少輕狂,我突然哭了,哭的是人情冷暖,昨日黃花。
“我簫強對天發誓,不混出個樣子來,我就誓不為人!”我仰天一聲大喝,血水夾雜著泥漿順著脖子流進了衣領裏,涼涼的,就像我被冰封的心。
晚上我找了個涼亭就睡過去了,第二天早上起來腦袋昏昏沉沉的,應該是發燒了。
我找去了那家工地,規模不大,隻有幾棟樓,工頭是一個光頭的胖子,見我年齡小給我開價說一天三十。
剛開始還好,等到後來頭疼的實在不行了就坐在磚上休息,工頭過來問我到底行不行,我說能行,就抬起了那架裝的滿滿的獨輪車深一步淺一步的往工地深處走。
突然腳下一空,給我重重的摔了個跟頭,我剛想開罵,這時候麵前出現了兩個小工模樣的人,手裏都拿著磚,跟我說,識相的話把錢拿出來滾蛋。
我罵了句草泥馬的,就衝上去想打他,可我腦袋迷糊的,眼睛也有點看不清人了,幾下就被那個瘦子給撂倒了,之後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醫院裏躺著,身旁坐著一個少女,腦袋正衝著窗外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我剛一坐起來她就回頭要扶我,我一看,居然是王子曼。
“簫強你醒啦,可真把給嚇壞了。”王子曼拍拍自己的胸脯,微笑著對我說道。
“我不是在工地幹活嗎?”我起身揉了揉腦袋,才發現自己的頭上纏著一層藥布。
“什麼?你在工地上幹活?我跟王成他們出來玩遠遠的就看見工地上躺著一個人,我看那衣服像是你的,走進了一看才發現你已經暈倒了。”王子曼拿出了一個削好的蘋果,割下一小塊塞進了我的嘴裏。
“王成他們呢?”我本想站起來活動一下腿卻發現腿像斷了一樣疼!
“他們學校那頭還有事,給你湊齊了住院費就離開了。”
我們倆就這樣閑聊了一下午,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王子曼,王子曼瞪著大眼睛一副吃驚表情看著我,頓了一下之後結結巴巴的說:“那...以後就住在我家吧,反正我爸媽常年不在家,就我一個人住。”
我本來是不同意的,但還是敵不過王子曼的軟磨硬泡,就答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