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音剛落,祈玉一雙寒眸看向她。直看得她雞皮疙瘩,紛紛前來報道。風傾雲內心腹誹,她不過就說了一句話,這個男人要不要用這般淩遲的眼光看著她。
“國師,忠言逆耳。”
祈玉嘴角不自然的一抽,好在自製能力深厚,硬是讓抽出去的嘴角拉了回來。回複了之前的表情,那就是麵無表情。
“少吃一顆藥,你就準備去跟祭壇裏的守護獸作伴吧。”
這到底是關心呢,還是威脅?這口氣怎麼那麼欠揍,讓她恨不得此時狠狠的踹他兩腳。
“你對身邊說真話的人都這態度?”風傾雲很是好奇。
祈玉依舊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他們一般沒有機會說。”
被他一句話噎住,一口悶氣憋在心,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正準備說些什麼,守在外麵的護衛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
風傾雲皺著眉,門口傳來唐平的聲音。“主子,三長老打傷了圖門和豫,逃了。”
祈玉都皺起了眉頭,風傾雲一怔。逃了?圖門家的牢房她也呆過,怎麼會逃了?而且還有時間去打傷圖門和豫。
“傷勢如何?”祈玉冷冽的問道。
“傷了筋骨,流了點血。”
第二日風傾雲準備偷溜出去,看望圖門和豫,怎麼說也是曾經共患難的獄友啊。哪知腳還沒有跨出門口就被祈玉給攔住。
這廝難道裝了雷達係統,全方位監測?
“你要去看圖門和豫?”
“啊……,哪有。我是覺得這裏太悶打算去圖們家的後花園走走。”
祈玉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正好臨走前本國師要去看看少族長。”
人家都說得這般明白了,風傾雲很識時務的跟上。怎麼感覺今天的太陽自西邊升起呢?
此刻圖門和豫的院子,內外守衛多加了一倍的人手。祈玉風傾雲等人到時,大夫剛從圖門和豫的屋子裏出來。
隻見大夫的臉上有些凝重。風傾雲眼尾一揚,心裏有些狐惑。唐平不是說隻是上了筋骨,留了點血麼?怎麼大夫這樣的臉色。
隨著祈玉進了屋子,一股濃濃的中藥味撲麵而來。圖門和豫還沒看到,到先看到他的刁蠻妹妹圖門和雅。
隻見她神色擔憂,手中拿著紗布正在給床上的人包紮傷口。見祈玉等人進來,溫婉的行禮。
風傾雲一個趔趄險些沒有站穩,這個刁蠻郡主秒變大家閨秀是什麼情況。是她沒有睡醒,還是進門的方式不對?
床上的圖門和豫見他們進來,撐起有些虛弱的身體坐了起來。風傾雲這才看到,他上身包滿紗布,臉上更是蒼白無色。
瞟了一眼站在祈玉身後的唐平,很想敲開他的腦袋。喵個咪啊,這就是他說的傷了筋骨,流了一點血?
祈玉給他把了脈,交代了幾句。沒等風傾雲說上話,他就被國師大人明令好好休息,不宜見客。
風傾雲一個字都還沒有說,就被她自己生生的咽下。難道這個男人帶她來就是為了走個形式?
就這樣,風傾雲被匆匆帶來,又被匆匆帶走。祈玉來時目不斜視,走時也目不斜視。刁蠻郡主這般大的變化都沒有注意。
風傾雲摸了摸鼻子,隻好跟著離去。
他們剛走出門口,剛剛還溫婉的刁蠻郡主,看著風傾雲的背影詭異一笑。隨後又溫婉的替圖門和豫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