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說完看著她,卻又像是透過她看著另外的人。平常繃得一絲不苟的臉此刻變得慈祥平和。
“傾城?風傾城?”記憶裏好像是有這個名字,但對這個人不知為何卻很模糊。風傾雲揉著太陽穴,為何一想到這個名字會頭痛的要裂開一樣。
“現在不要想,等到了時間你就會想起來了。”
到時間回想起?難道記憶這玩意還設了定時開放?
風傾雲突然想起什麼,打量著二嬸“是跟那個東西有關?”
徐淑嫻沒料到她會這般說,有些詫異還帶有些緊張。“誰告訴你的?”
“落鳳山,那些綁匪讓我叫出什麼東西。”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風傾雲沒有隱瞞,如實的告訴了對方,也期待在她那裏得到答案。
徐淑嫻聽完,臉上一副果然如此的冷笑眼睛帶著恨意。“她倒是等不及了。”
風傾雲吃著二嬸帶來的點心,有一搭沒一搭的對方聊天。
徐淑嫻見她沒有絲毫懷疑食物,似笑非笑。“之前那般排斥我,今日不怕我帶來的食物有毒?”
“你若真要害我,之前就不會那樣的想幫我了。”語氣裏帶著歉意,這兩日有些事情才真真的想明白。
“去了趟落鳳山。腦袋終於開竅了?”二嬸的說話的口氣帶了些諷刺又帶了些可惜。
“其實上次你散出去的那些流言,是為了提前把我送走吧?”風傾雲眼睛直直的看著她。
徐淑嫻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傾城在天之靈知道你現在如此聰明,也應該心安了吧。”
隨後二嬸自袖袋裏拿出一塊玉佩和一個白色小瓷瓶。
“傾城說若有朝一日,你必須離開風家時把這塊玉佩交給你。”說完把那塊成色上品的羊脂白玉放到她手裏。
又拿起那個白瓷瓶。“明日下午太子殿下便會離開聊城。”風傾雲接過那個瓷瓶,裏麵幹花葉。
“謝謝。”
“不必謝我,明日能不能順利還是要看你自己。”說完徐淑嫻又恢複了往日不苟言笑的表情。
見二嬸要走,風傾雲連忙叫住。“二嬸,秋雨她……還好嗎?”
徐淑嫻沒有轉身回頭,語氣裏不帶任何感情。“你明日若能走,她便能活。”
第二日清晨,風傾雲一反常態起了個大早,在小屋裏活動手腳。早餐也比平日裏多吃了一倍,臉上的笑容也比平日裏更加燦爛。
吃完早餐,風傾雲在閨房窗台處的大花瓶裏,拿出周奇給她的那塊玉。
泰然自若走向監視她的暗衛,對方以為這隻是又一次驚嚇時,風傾雲已經走到了他麵前。
拿出那塊玉在暗衛眼前晃了晃,認真嚴肅的說道。“我要見夏恒。”
而此時的暗衛大驚失色下還未回神,風傾雲搖了好幾下見對方都沒有回神,抬腳一踹,發愣的暗衛‘撲通’一聲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跌到了荷花池。
眉梢一挑,這下應該回神了吧?風傾雲站在荷花池旁彎著腰,向水池裏的暗衛說道。“讓夏恒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