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傾雲對著鏡子一筆一筆的描著眉,直至滿意才放下眉筆。在婢女紅鶯和風傾雲驚異的表情下換上了一套絳紅色的衣裙。
門外的徐總管不斷的催促,風傾雲慢悠悠的帶著風傾月和紅鶯走出房門行至花廳。
風傾雲憑著身體主人的記憶領著眾人,不見絲毫擔憂之色。
“雲姐姐,等等。”風傾月走在後花園停了下來,叫住她。
風傾雲回身,見她在身上尋找著什麼。“怎麼了?”
風傾月滿臉焦急,眼眸閃著淚光。“我的玉佩不見了,那可是父親給我唯一的東西。”
“玉佩上刻了一個月字?”記憶力風傾月把那塊玉佩看的比自己命都重要。
風傾月露出欣喜,拉住對方的手臂。“雲姐姐在哪裏見過?”
風傾雲看了看抓著自己手臂的那雙手,揉了揉太陽穴。“剛你掉在我屋裏,我放在了桌上以為你看見了,便沒說。”
“那我現在回去取。”風傾月剛想轉身離開,徐總管適時插話而停住了腳步。
“雲小姐,月小姐。老太爺已在花廳等候多時了,此刻不宜在耽擱了。”徐總管走至風傾雲身旁,拱手提醒道。
風傾月聽到管家的話,麵色有幾分猶豫,回頭看了看風傾雲閨房的方向。
風傾雲拍了拍她的手。“紅鶯,你去屋裏把月妹妹的玉佩拿過來。”
紅鶯領命而去,剛走兩步就被風傾雲叫住。“小姐有何吩咐。”
風傾雲仰頭望了望太陽,揉了揉太陽穴。取下頭上的玉簪。“今日頭有些重,這簪子你順道幫我放回去。”
玉簪放到紅鶯手裏,風傾雲想起什麼繼續道。“這簪子是爺爺送我的生辰禮物,本小姐最是喜歡,拿回去切記要放在我平時放的那個木盒裏,不可亂放。”
“奴婢省的。”紅鶯屈膝行禮小心翼翼的拿著玉簪離去。
幾人繼續走向花廳,徐總管走至最後,朝著紅鶯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朝著身邊跟著的小廝比了一個手勢,此人便在中途離去了。
到了花廳,果不然除了不在聊城的大哥風傾池和在寺廟上香的母親外,風家人都到齊了,連平時個把月都見不到一麵的二叔都出現了。
古代女人的名節不止關乎自己,更是關乎家族聲譽。看來今天是場硬仗。那個為愛不顧名節跟人私奔的風傾雲要知道是今天這結局。不僅愛人背叛,連自己的親人都要來審判,會是怎樣的感受。
風傾雲、風傾月兩人進入花廳一一行禮。
風傾月行禮後,走到二嬸身後低頭站立。徐總管進廳後直接站到了老太爺身旁附耳低語
風傾雲眼觀鼻鼻觀心無視周圍怒火站在下方。左邊一步之遙的地上躺著紫衣姑娘,定眼一看正是今日身體不適告假的秋雨。
趴著的秋雨緊閉雙眼,右臉高高的腫起,嘴角處有血跡,衣裙上也有一道一道鞭打的血跡。
“爺爺不知道出了何事,讓人這般責打我的婢女。”風傾雲環視了所有人,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