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星象圖沒有什麼興趣,所以大致看了一下環境,這隻是一個很普通的石牆密室,魔法燈光比外麵的走廊昏暗,牆上掛著半米見方的不同顏色為底板的占星圖。
為什麼?
我問自己為什麼我在這房間裏竟然會感覺這麼的不自在?為什麼總是有一股血腥的,嗜血的衝動從我的內心發出?
就在這時,東歌非常小心翼翼的從暗門後麵拿起了這一張占星圖,我看他那眼光中的溫柔勁兒,就像是他看著他的情人一樣。沒想到這樣的人竟然還會有這樣柔情的一麵,但是這對著一張占星圖這樣,豈不是有些不正常?
“唉,你永遠都是我的唯一,其他的也隻不過是陪你不孤單罷了。”東歌看著這張黃色的占星圖充滿愛意的說道。
“可惜,誰教你當初不聽我的話,唉,你們女人就是任性,你看這些牆上掛著的都是跟你一樣的人,現在我把她們的皮都割下來並且把她們的星象繪製到了她們自己的皮上永久保留也算是對她們不薄了。你也不要嫉妒,要知道我的愛依然都在你身上,我這樣對她們隻是想讓你不孤單而已。”東歌說著,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人皮!
這些掛在牆上不同顏色的星象圖竟然是不同種族不同膚色的女性的皮膚!
怪不得我總能感受到那來自內心深處的嗜血本性,原來這裏根本就是一個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的恐怖殺人處!而這個看上去儀表堂堂的東方邊緣守衛東歌竟然不僅僅是一個殺人狂魔,更是一個大變態!
現在他還在拿著那一張應該是他以前的女人的那張皮做的占星圖不停地絮叨,並且還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裏走來走去,拿著這張皮給其他的皮介紹,甚至還讓這兩張皮相互認識!
在他眼裏,這些早已經死亡了的女人身上的皮就像是活靈活現的女人一樣,在這無比陰森的暗室裏開著聯誼會。現在他這個狀態就差再拿點瓜子啤酒了。
這個變態不僅表麵上看起來很正常,而且竟然還達到了這個東方邊緣守衛的地位。但是誰知道他背地裏竟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並且還隻殺女人,估計他的標準應該也很高,而且還要把受害者的皮扒下來做成占星圖!
此時此刻,我的內心除了那來自深處的嗜血本性以外,便是難以壓抑的衝動。
如果不是鏡水月在他手上,我現在就直接出現燒掉這裏所有的人皮星象圖!然後將他帶到這星空的核心,在所有他的同僚麵前揭露他的本性,然後一劍砍掉他的腦袋!
就在我想盡辦法壓抑自己的憤怒的時候,這個家夥終於開完了這一場變態人皮星象圖聯誼會,然後深吸一口氣,走出了暗室。
當他一回到這縱向的冰冷的白色走廊中的時候,雙手背在要後麵,儼然又是一派宗師的模樣。但是他在我的心裏已經被是一個死人了。這次來星空,無論怎樣,至少這個道貌岸然的病態野獸肯定是活不了多久了!
“讓我來看看這邊的美人們怎麼樣了?”誰知這個家夥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然後進入了另一側的暗門。當暗門打開的一瞬間,我就已經看到了那裏麵跟之前那個暗室一樣的布局,一樣的幾十張貼在牆上的星象圖。
我無法再進入這樣的地方了,我怕我真的抑製不住內心的憤怒一下子把他給殺了,到時候再失去了尋找鏡水月的線索。
但是我想知道他這占星塔中到底還有多少個這樣的密室,到底有多少無辜的少女被他這樣殘害!
於是我在這一條縱貫占星塔的百十米的走廊兩邊快速飛過,發現了至少四十個密室,當我還想計算的時候,這個家夥突然在走廊的地板上打開了一個暗門,進入了一個懸掛向下的通道。這時我才意識到我現在的計算是徒勞的,因為這整個占星塔應該都被他裝滿了這樣的密室,而這些密室中,全部都是被殘害的無辜少女的皮!
此時我站在這走廊中,仿佛自己不在靈魂領域,而是在一個充斥著少女聲嘶力竭的慘叫的嗜血殺戮地獄!我現在就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被憤怒所控製,此時我在等這個東歌出來,當他出來的一瞬間,我要讓他明白,這個世界還是有公平正義存在的!
我要讓他知道,他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