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翔聽了很震驚,沈涵則喃喃道:“好可怕,這種自願奴仆印簡直太霸道了。”
洪素素道:“當然霸道了,這種奴仆印可以算是各種控製奴仆手段中最厲害的一種,甚至主人想要得知奴仆心中一些隱藏想法都易如反掌,也就是說奴仆沒有一切秘密也不敢有任何反抗之心。”
沈涵一臉憂色道:“這自願奴仆印太可怕了,要是以後不小心被別人抓住簽下這自願奴仆印,豈不是這一輩都沒有翻身的希望了。”
洪素素道:“這個你就想多了,自願奴仆印控製別人的手段是很好,但是簽訂條件也相當苛刻,這也是它的缺點。
簽訂自願奴仆印的為奴者必須真心自願,在天道見證下容不得一絲弄虛作假,哪怕為奴者心中有一點兒不情願或者猶豫的想法也都會導致不能成功。”
“這就好,原來自願奴仆印的簽訂別人強逼不得。”沈涵道。
鷹翔道:“那有什麼辦法可以解除自願奴仆印?”
洪素素驟然瞪大了眼睛,美目看向鷹翔道:“我說了這麼多,浪費了這麼多口水,你還不明白擁有一個自願奴仆是多麼難得的事?”
鷹翔道:“讓人失去自由成為奴仆本身就是一種邪惡,即使是有人自願也不能掩飾這裏麵包含著的醜陋與罪惡。請告訴我解除自願奴仆印的方法。”
鷹翔的語氣很堅定,他不傻,很清楚擁有一個黃階奴仆的價值,可他不能違背自己的本心去坦然享受這種罪惡。
洪素素一副看傻子的眼光看鷹翔,以前她待在毒王穀,身邊的人都是千方百計的想要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自願奴仆當毒人。
可鷹翔倒好,千方百計的要把到手的自願奴仆往外推,幾百年甚至千年來都沒有人會做這樣的傻事。
不過鷹翔的舉動卻是讓洪素素對他越來越感興趣,畢竟見識多了卑鄙虛偽、唯利是圖的人之後,偶爾遇見一個一半善良一半傻瓜的少年難免讓人眼前一亮。
洪素素沒有藏私,淺笑著把解除自願奴仆印的方法告訴了鷹翔。她想看看鷹翔是不是真傻,真的去解除自願奴仆印。
“這麼說隻要切斷腦海中自願奴仆主印上連接著的紅線,就能徹底解除自願奴仆印?”鷹翔道。
“是的,不過隻有主人才能自主切斷紅線,若是其他外力想要切斷這種聯係,則會被視為蔑視天道威嚴,會導致為奴者暴斃身亡。”洪素素補充道。
鷹翔閉目慢慢沉浸入了識海,很容易就找到了自願奴仆主印和上麵連接著的紅線。紅線是連接主印和仆印的重要渠道,不受任何地域和距離的限製。
紅線若斷,主印就再也控製不了仆印,而隻能由主人弄斷紅線也是天道特別的限製。主人親自弄斷紅線,這就意味著在天道的見證下解除了自願奴仆的契約。
鷹翔在識海中慢慢幻化出一把鋒利的短刀,他的本體真魄拿著短刀對準了紅線,短刀高舉過頭頂。鷹翔正準備發力幹淨利索地斬斷紅線,卻突然聽到洪素素大喊一聲。
“等等!”洪素素大喊一聲,這聲音還帶了一些精神力的攻擊,所以識海內的鷹翔也能清楚的聽到。
鷹翔沒有斬下去,意識重新回歸了現實世界。鷹翔睜開了眼睛,碧綠清澈的眸子看向洪素素道:“不知洪姑娘為何讓我等一等?”
“現在的你隨時可以解除自願奴仆印,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現在解開真的合適嗎?萬一那個廖老九翻臉不認人,哼哼……”洪素素的話沒有說完,但她知道鷹翔肯定聽明白了她沒有說完的話。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鷹翔耳邊響起了族長爺爺的告誡之言,頓時眉頭皺起,仔細思考其中的利弊之處。
廖老九可是做過沒本錢生意的搶匪,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他為了救自己的兒子成為了鷹翔的自願奴仆,而鷹翔卻隻是一個修為不到灰階的毛頭小子。
這對於一個黃階強者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不過在自願奴仆印的束縛之下他絕不敢有任何對鷹翔不利的想法。
可一旦他恢複自由,或許第一個就拿鷹翔開刀,第二個就是沈涵。不為別的,就為殺人滅口。把自己成為鷹翔奴仆這件丟人的事情徹底隱瞞下去,鷹翔和沈涵可不像洪素素有絕妙的毒術可以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