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改改努力嚐試著睜開眼睛,就如同是是進入夢魘一般,感覺自己精神稍不集中,身體就像被吸入漩渦當中,渾身被壓製著使不上力氣。陳改改想到了同學經常在宿舍提到的鬼壓床,不斷的提醒自己這是夢,是夢。雙手也不斷的使勁,強迫自己從夢魘中走出來。
啊,在手不斷的使勁握拳以後,意識也被自己強來回來,胸口也沒有了那種強烈的壓迫感,終於鬆了一口氣。
“醒了,醒了,嫂子醒了,”模糊間聽到一個尖銳的女生在耳邊想起,接著是一群淩亂的腳步聲,便感覺有人圍在床前。
陳改改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便看到幾張放大的臉,嚇得深吸一口氣,還以為自己在夢中,馬上有閉上眼睛。心裏不住的吐槽,靠!這年頭做個夢都會被套路。
做足了心理暗示,慢慢睜開一隻眼睛,看到的還是那幾張放大的臉。
幾個男人穿著綠色的軍裝,女人穿著小碎花的上衣,黑色的褲子。再往周圍一看白色的牆壁微微泛黃,桌上的搪瓷杯子寫著為人們服務,手上是70年代特有的泛黃的橡膠的輸液管。難道這是“主題醫院。”
不是陳改改腦洞大,實在是作為一名以藝術家為目標的美術係學生,雖然覺得奇怪但瞬間就接受了周圍的場景。
仔細的想了一下,自己外出在山上寫生,然後是泥石流。想到這裏陳改改看周圍人的眼神多了一絲的恐懼,泥石流哎,那可是泥石流,自己怎麼可能還活著,怪不得周圍的的人都怪怪的看著自己。
看他們的像是生活在70年代的樣子,難道是70年代的鬼,那是不是道行比自己高,本著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觀點,陳改改是真的真的慫了。恐懼的看著他們,掙紮著身體想要往後退。
床前的女人看著陳改改要亂動,便伸出收要製止她。醫生可是說了的,要好好休息要靜養的。
可是著看在陳改改的眼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這是要索命呀!索的還是自己的鬼命然後“啊”的大叫一聲,很沒出息的暈了過去。
“醫生,醫生,快,快去叫醫生。”
眾人看到陳改改又暈了過去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直到醫生說病人需要靜養他們才退出去。
陳改改暈過去之後,腦袋裏的記憶像是洪水一般湧來,她確定那不是屬於自己的記憶。腦海一個叫陳滿滿的女孩,她短暫的一生裏重要的記憶很快就與她的靈魂相融合,她的情緒隨著陳滿滿的記憶發生起伏,最後記憶停留在了陳滿滿心灰意冷的走到馬路中間,被汽車撞倒的畫麵,陳改改也隨著女孩倒在血泊裏猛地睜開眼睛。
陳改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腦海裏隱約出現了一個念頭“穿越了,”這還不是她最慶幸的,最慶幸的是那些圍在自己身邊的人不是鬼,不由的鬆一口,剛剛真的真的是嚇尿了。
陳改改看向周圍,隻有昏黃的燈光亮著。隱約間聽到病房外有人在說話好像還帶著哭腔。
“連長,對不起,我不知道嫂子在哪裏,我····”小趙看著眼前的男人沉默的站在哪裏,清冷的雙眸裏帶著些許疲憊,高大的身影在橘色的燈光下散發著落寂。
你開車的時候怎麼不帶眼睛呀,那麼大一個大活人都看不清楚。”旁邊的聲音好像是住在他們家旁邊的周指導員的聲音。
“我,···嫂子突然就出現在車前了,當時···”小趙邊說邊哭。
“行了,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麼。”周指導員有訓斥著小趙,旁邊的男人還是保持著同樣的姿勢沉默著。
陳改改在房裏聽得清楚,原主一心想要當時因愛而不得一心想要自殺,這也怪不得那個小戰士。想到這裏不禁想要起來幫他說句話,但是自己剛要發音就感覺喉嚨火辣辣的疼,身體也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隻能將旁邊桌子上上的搪瓷杯碰到地上,一起病房外邊的主意。
聽到房裏叮咚一聲,三人馬上衝了進去。
“陳滿滿,”衝在最前麵的男人衝陳改改吼了一聲,加上他那瞪得和驢眼一樣的大眼睛,著實嚇了一跳。
“我,我渴,”陳滿滿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帶著顫抖,好歹是個穿越人士,居然被個黑臉大漢成這樣,真是太丟臉了。
“我倒水,”可能是對陳滿滿的愧疚,小趙急忙撿起地上的搪瓷杯和暖水瓶跑出去。
黑臉大漢還是黑著一張臉,看著陳改改心裏發麻,但還是硬著頭皮迎上了他的目光。奈何敵人太強大,使用的還是美男計,陳改改鬼使神差就傻笑了。
隻是黑臉大漢,不,應該說是小麥色的皮膚在燈光下微微發光,應該是剛訓練完的原因,有些許汗珠劃過在臉頰兩側留下透明的痕跡,穿著綠色的背心和迷彩褲,使的快一米九的身高更加的筆挺。露出的緊實有力的臂膀,渾身上下透露著滿滿的雄性荷爾蒙氣息。像極了二十一世紀的硬漢風格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