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氣喘籲籲的道:“不就三百兩銀子麼?至於麼?等老子以後開張了,別說三百兩,就是三千兩也會還給你的!”
葉飄翻了翻白眼,心想“做賊很光榮嗎?”
當下絲毫不理正在皺眉的天刺,和花弄影對罵起來。
盡管他們罵的粗俗不堪,一嘴的市井鄉語,但還是逗得秋寒香在旁暗自偷笑。一旁的天刺也是目瞪口呆,偶爾嘴角也會露出一絲很微小的弧度。
很快的,秋寒香先前對葉飄的那份不滿就這樣化於無形之中了。
接著又和花弄影天南地北的胡扯一番。再加上花弄影別的不行,拍馬屁到是一個頂三,直把秋寒香誇的天上少有,人間難求,那誇張的語調直把自己都快說暈了,更何況毫無抵抗之力的秋寒香?
被花弄影誇獎的時候,秋寒香會時不時的拿眼偷偷去瞧葉飄的臉色,隻希望在葉飄的心裏,她秋寒香也是一樣的傾國傾城,美絕美幻。
可惜葉飄又一次讓她失望了。
他正在和天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仿佛在請教武功,又仿佛在詢問著一些關於毀天滅地的事情。
看得出來,天刺對葉飄到是沒有什麼惡感,這讓她稍稍寬心了一些。
不過說來也怪,為什麼葉飄總是能輕易博得一個陌生人的好感,卻又時常被追魂、留仙那些人追殺呢?
他們之間至於有那麼大的仇恨嗎?
還是說,他們根本就是在忌嬋葉飄,害怕他擋了他們的路?
這樣一想,秋寒香又情不自禁的開心起來。不管怎麼說,自己喜歡的人能讓朋友喜歡,能讓敵人害怕,這本身就說明了一個問題不是麼?
天刺心裏則又是另外一番想法。
平心而論,他應該討厭葉飄的。
可是他偏偏連一點厭惡他的感覺也沒有,這又是為了什麼?
因為他的大度、他的豁達?還是因為葉飄本身就不是一個另人討厭的人?
可是他能眼睜睜看著秋寒香走進葉飄懷裏麼?
答案當然是不行。
假如葉飄稍稍露出一點敵意的話,也許他會毫不留情的一劍刺穿他的咽喉。
但他現在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他覺得自己下不了那個手,尤其當葉飄一臉痞氣,一臉笑意偶爾眼中也會閃出一抹寒光的時候,他會生出一種就算能下手,也未必能夠殺了他的感覺。
這讓他既心寒、又期待。
葉飄和地斬不一樣。
地斬是依靠殺氣而進入高手境界。
可是葉飄不是。
在他眼裏,他還根本沒有成長起來。假如有一天,葉飄和地斬一樣,為了追求武道而不顧一切的話,那又是怎樣的情形?
其實關於這一點,天刺是真的看走眼了。
葉飄並非不想,而是不能。
他在等。
等待時機。
等待一個最佳的、最完美的時機。
好比上次單挑留仙那次。
他要讓所有人臣服在他的腳下。不過並不是現在。
於是葉飄現在隻能裝裝瘋,賣賣傻。
…
四個人就這樣各自想著心事,終於看到了黃石鎮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