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向陽目瞪口呆,本來以為這是複雜的技術活來著。春哥將榔頭一扔,拍了拍手:“有時候還是簡單粗暴一點比較好,就像追女孩子,直接撲倒就行了,搞太多虛的反而不好使。”
我點了點頭,有些道理。
再看這七個人,應該是昨晚晚會之後,安倍彎人不知道用什麼法子,把他們引過來,然後掛了起來。
動作夠麻利的啊,中午開始發信息,晚上就找夠了人。不過有兄妹緣的人比較容易好組合,比起純陰那種稀罕命格確實要容易找。不過要配合的這麼無間,安倍彎人一個人絕對是沒能力的,除非那個導演跟他一夥。不過貌似這個可能性比較小,因為看他之前的作品,都是一身正骨的那種。這樣一來的話,就隻能是黃先生在配合了。
可是黃先生如果配合的話,為什麼又會讓我看他的玉佩,反而不能給安倍彎人看呢?難道是刻意的掩飾?讓我不再懷疑他們是一夥的?
好像怎麼捋都有道理啊,我把自己的疑惑跟向陽講了講,向陽嘟了下嘴,輕描淡寫道:“隻能說是黃先生那邊有人配合彎人撒,幹嘛非的就是他本人?”
“典型的腦子不好使!”春哥終於找到了機會,狠狠戳了一下我的腦門。
外麵有貨船鳴笛,我們也才反應過來現在不是在自己家裏呢,抓緊時間辦事吧。來這的目的就是找雙魂的,至於這七個人,再看吧。向陽用羅盤測了測,沒有雙魂的痕跡。但是怕安倍彎人會用什麼特製的瓶瓶罐罐將雙魂隔絕起來,所以還得硬照,一通翻箱倒櫃之後,並沒有發現雙魂。
難道藏在別的地方了?真夠頭疼的!
雖然不舍,但是既然找不到,也隻有離開了。走到了門口,我還是不忍心讓這七個人就這麼掛著,問向陽有什麼辦法把他們弄走,而我們卻不被拖下水。向陽聳了下肩,說這簡單,出去找個公共電話報警就行了。但是其實沒必要了,因為這幾個人已經不可能活下來了。
可是就算這些人死定了,也不能讓他們就這樣掛在這裏啊。
在外麵,讓向陽報了警。然後我們再前往桔子山,畢竟那裏才是核心所在。找不到頭緒,就不如一靜製一動,等著對方來砸場吧。
上山前,春哥買了很多食料,以及野炊裝備。然後準備邊吃邊等,這幾天就住那了!我想也隻有這樣了,敏敏到底什麼來頭,跟安倍彎人什麼關係,實在太複雜,現在捋不過來。就像小時候玩鬥雞打仗一樣,不管對方怎麼叫囂,隻要守住了帥旗,就不會輸。
荒廟的後院已經成一個天然熱炕了,看來下麵的青龍,溫度越來越高,時限一到,就會爆。當然這種爆炸,看得見的威力並不大,隻是在氣脈上會有很大的影響。就像一個爆竹和一個屁一樣,爆出來的性質是完全不同的。
已近黃昏,想起幾天前也是這個時分,雙魂喊我爸爸,跟我玩吊頸的遊戲,不禁有些感慨。物是人非,來的太突然,鼻子一陣酸楚。
春哥將鍋碗瓢盆擺好了,點起了火,準備開始燒烤。但是這小子左看右看,居然從圍牆上爬上了屋簷,我也不知道他要搞什麼,所以就在下麵看著。一會後春哥一聲慘叫,甩了下來。
我連忙問他怎麼回事,他指著屋簷上麵:“蜜蜂蟄人!”
什麼季節啊,哪有蜜蜂,抬頭一個,黃蜂巢才對。我連忙問春哥蟄到哪了,黃蜂毒性可是很強的,春哥伸出舌頭,吐出一隻大黃蜂的屍體,含糊不清的說:“那蜜蜂一下飛我嘴裏來了!”
我瞅了瞅,口腔內壁了。將刺拔了出來,春哥抱怨說隻是想找點蜂蜜吃而已。然後去燒烤,我瞅著那黃蜂巢,好像有點不對頭啊,黃蜂都是傾巢而動的,怎麼會隻有一隻呢?於是用衣服蒙著頭爬了上去,乖乖,我說這巢不對勁,沒有大批的黃蜂呢。原來蜂巢後麵藏著一個玻璃瓶,而瓶子裏麵,兩股淡淡的嬰兒流體在亂竄。雙魂藏在了這裏,她們的氣場把其他黃蜂都嚇走了,隻剩下蜂王舍不得離開。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安倍彎人把這句哲理學的很到家啊!得來全不費工夫,我走到春哥旁邊,拍了拍他肩膀,準備誇他兩句。春哥轉過身看著我,嘴巴腫的出奇,兩片嘴唇都合不上了,口水不停的從嘴角流出來。
“怎麼啦?有什麼不對勁嗎?”春哥見我臉色有點不對。
我搖了搖頭,問春哥感覺有什麼不妥的嗎?
春哥說沒什麼啊,就是感覺嘴巴有點鼓。說完用力吸了一下口水,“還有就是不停的流口水,好煩啊!”
“春哥,你嘴巴能合上嗎?”我小心翼翼的問到。
春哥試了試,嘴巴合不上了,看著我,納悶道:“對啊,我嘴巴怎麼合不上了?”
“沒事沒事,不要怕。”我咬著嘴唇,忍住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