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魂煞從風口爬了出去,我卻沒有立即去追的念頭,真的沒有,一種莫名的心淡蔓延全身。
梁伯看著我,搖了搖頭,道:“個中緣由,我會再和你說清楚的,你快去追雙魂煞。”
我看梁伯,追雙魂煞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私用,不然他的立場不會和師父以及和尚有衝突,和尚是慈悲為懷,佛教都是這樣,已度化為根基。而道教則講究除掉,所以道教幾乎沒有超度的咒文。
這也是為什麼,同樣的文化背景下,佛教高僧能成佛,而道教是成仙。
渡人成佛,修己成仙。
“小心!”梁伯和和尚同時大聲喊到。
我隻感覺身後一陣風,連忙往上撲,雖然躲開了致命攻擊,但是卻還是被傷到了背,疼的很。原來是小胡子,這廝,一開始與旱魃打鬥的時候就沒出全力,保存了不少實力,剛剛雖然受傷了,但是他一直沒說話,獨自在調氣,現在恢複了很多。
小胡子將地上的三個傀儡再次喚醒,然後指示傀儡跑到風口下麵,伸出手圍成一圈。小胡子再衝過去,跳上他們的手掌,三個傀儡奮力一拋,將小胡子跑到了風口上,而小胡子也緊緊的抓住了一塊岩石,穩住身體。
“情願毀了,也不要落在他手裏!”梁伯艱難的開口道,他原本就受了傷,現在又重傷,身體已經快虛脫了。
和尚也點了點頭,“情非得已之下,情願毀了也不要落在他手裏。”
這個我明白,超度雙魂煞,相比較風水局帶來的災難性結果,我還分得清。
可是我怎麼上去啊?那三個傀儡肯定不會蠢到再跑我上去的。
唐楓撿起一片法輪,丟到了和尚麵前。
我看唐楓,他還是很虛弱,但是調養一下,應該無大礙了,隻是那隻腳,不知道會不會瘸掉。
和尚看了看地上的法輪,再看看我,鄭重的點了下頭。
明白了,隻是太冒險了,不過怎麼樣也得試一試。
“春花!準備!”我對春個吼道。
春哥迷茫的看著我,“準備啥?”
“丟我!跟上次一樣!”我指著前麵,離風口垂直距離四米遠的地方喊到。
春哥雖然還有點納悶,但是乖乖跑了過去,蹲在那裏,雙掌疊好。但願他這次別又肌無力。
我做好了衝刺的準備,和尚也撐著身體站了起來,抖索全身,“大!日!如!來!”雙手中指戳在耳根斜上的天衝穴上,然後整個人都好像充滿了力量!
“走!”和尚大喝一聲。
我也朝風口下奔馳而去,在離風口下五六米遠時,身後一陣呼嘯,法輪在我頭頂後上方追來。
“爆發吧少年!”我衝春哥吼道,春哥的神情突然堅硬了。
我踏上了他的手掌,他一聲吼叫,彈起來,奮力一拋,將我拋出一米多高,離地也有三四米了。而這時法輪正好飛到我腳下,我再點了一下法輪助力,再往上躍,伸出手,抓緊了風口吊下來的蔓草。好在蔓草夠粗,還能承受住我的力量。
一股做氣,往上一翻,用腳卡住了風口,倒掛在風口上。看下麵,春哥用力過猛,好像扭到了手,現在正躺在地上翻來翻去喊疼。再過去,是巨大的轉緊輪,旁邊是向陽,站在梁伯旁邊看著我,梁伯虛弱的咳嗽,也看著我。而和尚,站在那裏,衝我笑了一下,然後暈了過去。
視線再往回托,地上一間黑色的鬥篷,攤在那裏。
“走!”我再次大喝一聲助長氣勢,腰往上彎,腳鬆開了,往下甩,然後用雙肘卡住了風口。拚命往上爬,看光線投影,小胡子應該才剛剛爬出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