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的車技不是一般的幫,他甚至可以一邊漂移過彎,一邊淡定的問我還有沒有其他方法救他老板,因為老板的子女是不會用自己的壽命去換老板的壽命。
在車上,我身體越來越麻木,終於到梁伯家樓下時,我把鑰匙掏出來,告訴保鏢梁伯家在哪層哪號,讓他快去救人。
保鏢衝了上去,我意識也慢慢的模糊,靠著車窗,看著梁伯家窗戶,燈光投影下,那窗簾就像一塊幕布,正在上演著影子戲。現在似乎的情節似乎是春哥被掐住了喉嚨,逼到了窗戶上,估計馬上就會丟下來吧。六層樓高丟下來,這種傷害力,會讓我也跟著一起掛掉。
緊急關頭,情節出現了變動。春哥軟綿綿的靠著窗戶滑了下去,因為凶手要去接另一個人的招,那就是剛衝上去的保鏢哥哥。
燈光將他們的對招投影在窗簾上,可以看的出來,凶手體形有點胖,但是身手很靈活。他與保鏢哥哥對戰了幾招後,很快落了下風,跑掉了。而保鏢哥哥也沒有去追,而是蹲了下去,估計是查看春哥的傷勢。
我慢慢的往駕駛位靠,因為那邊的窗戶能看見這棟樓的出口,我想看看凶手是誰。很快,一個穿著白色大褂,帶著口罩和白帽子的男人下來了。他邊走邊脫掉大褂,然後轉了給彎,我隻能看見他胖胖的背影。
這背影,很熟悉。
我調理著呼吸節奏,感覺慢慢自己能支撐著站起來了,便開了車門,搖搖晃晃的往小區樓走。正要摔倒的時候,保鏢哥哥下來了,他把我手搭在他肩上,扶我回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的手臂貼著他後脖子上的皮膚時,居然有股麻麻的,有點很惡心的感覺。是這樣的,我如果跟女孩子貼的太緊會發抖,跟男的貼的太緊,會發惡,這才是正常的我,可是不知道為何在山頂豪宅的時候,會產生那麼奇怪的感覺。
在電梯裏,得知他叫了一個天生幹殺手或保鏢的名字:唐楓。
進屋後春哥靠在坐在地上,我們進去後他剛好清醒過來,聽見動靜後嗖的一下彈了起來,手腳亂揮,大聲嚎叫著絕世武功的招數,比如神龍擺尾,猴子偷桃之類的。春哥一個不留意,腳絆腳,摔地上了,然後又爬了起來,往後跑,結果撞在了窗戶上。
我感覺不對頭,便喊了一聲是我,春哥情緒才算緩了下來。我發現,他雖然睜大著眼睛,但是眼神卻很渙散,好像找不地地方聚焦,看不見。
春哥知道是我後,放心了,又癱坐回去,說他現在什麼都看不見,是不是瞎了,可惜他不會按摩,開不了盲人按摩院。早知道就學一學按摩了,或者學學拉二胡也行啊,還可以去街上拉二胡做流浪藝人,所謂技多不壓身,現在真後悔以前虛度光陰。現在沒辦法了,隻能領救濟,或者去討飯了。
嗬嗬,春哥真是個看的開的人,剛剛得知自己失明,馬上就想到去幹盲人按摩。
“沒瞎!你再亂動,就真瞎!”唐楓冷冷說到,把我扶到春哥旁邊,我看了一下,確實沒瞎,隻不過是兩邊眉根的攢竹穴和鼻根側翼的晴明穴被紮了針,阻斷了視覺神經的傳導,所以才會出現失明的假象。
春哥得知自己沒瞎,嗬嗬笑了起來,說那就好,不用去討飯了。
唐楓低喝一聲讓他別動,讓雙手分別夾住了這四根針,一起同時拔了出來。春哥晃了晃腦袋,眼神也逐漸恢複了光芒。
他告訴我,在房間裏睡飽了,隱約感覺家裏的門被打開了,於是就想出來看一看,結果他一打開房門,就有一個圍著大口罩的醫生,朝他臉上拍了一下,然後他就看不見了,被狂揍,最終靠著窗戶上,揍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