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見我要溜出去,而他一個人站在這,眼眶一下就絲潤了,用極其委屈的眼神看著我,希望我能帶他出去。
我沒有理會他,悄悄退出了廟宇,而繞道廟宇後麵。後麵的圍牆外也長滿了草,我兩步助力,翻了上去。果然,這廟的後院是紅泥,並且還有一口井。看來這些日子,雙魂煞就躲在這井裏麵了。
我現在還不能去查看井裏是否有異常,而是貼著牆,慢慢往後門靠攏。在貼緊後門後,我突然一腳踹開門,但是門口後一個巨大的白色物體一下撲向我,將我壓倒在地。
我在地上一看,這居然是個紙人。雖說是個空心紙人,但是卻很重。我一腳將他踹開,要衝進去,發現一個男人在地上燒紙,地上花了一些奇怪的圖形。男人做就結指,嘴裏拚命念著咒語,額頭已滿是汗。
我要衝過去,但是卻被身後的紙人抱住了。我大喊春哥,過來幫忙,春哥卻沒有回應。
後堂的男人,嘴裏的咒語越來越快,地上的紙灰開始邊形,成一條條細線裝,在自己翻滾,像是在畫出圖形。
撲街,想不到我會被一隻紙人困住。我猛地跳起來,往後壓,將紙人壓在身下,轉身搓紙人的眼睛,發現它的額頭上點了一點鮮血。
傀儡術!
記得聽師父講過,傀儡術分很多層。底層次的迷惑活人,使之成為自己的傀儡。中層次的則采用“注魂”模式,將屍體內注入假魂,使之為自己操控。而最高層的,就是“分神”,將自己的精和神分離一點出來,以中指血為媒介,注進假人中,紙人或者稻草人,皆可為其操縱。
想不到到今時今日,還有人會這麼離奇的法術。民間果然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師父雖然不會傀儡術,但是卻教過我怎麼破,很簡單,一口唾沫噴過去就破了。
我“哈呸”吐了一口口水在紙人臉上,紙人馬上軟了下去,被我壓扁。我趕緊起身,準備衝進後堂去,那個男人絕對不簡單。可是當我衝進後門時,男人將地上的灰用腳一掃,掃散後朝我衝過去,右拳直取我的臉門,我側身避開,卻不料對方是虛招。他立即化拳為掌,按在了我的肩上,並且掐住了我的鎖骨。我右手無力動彈,身體傾斜,左手要回擊,他卻突然一腳掃在我腳跟上。我身體重心失衡,就這麼橫身往後翻,還沒落地的時候,男人又突然抬腳,跺在我肚子上,助我摔的更重。
在我全身落地時,他已經跳到了後門上。為了阻止他逃跑,我忍疼強扭身體,用雙腳夾住他的腳。
男人轉身瞪了我一眼,吼了一聲,沒完沒了,找死!
就在我翻身起來的時候,男人突然左手拖住了我的下巴,身體一轉,右手按住了我的後腦。他隻要用力一扭,我就要去見師父了。
就當我準備眼一黑時,男人突然鬆開了我,而是急退一步,一記中踢。春哥手握板磚,慘叫一聲,往後翻滾。
男人不再跟我們糾纏,幾步衝出後院,在圍牆上點了幾腳,就翻出去了。
我跑過去扶起春哥,本來我是打算他留在前廳,我從後門進去,大家兩邊截住的。但是他因為害怕一個人呆在那,所以就也跟了過來,不過這樣也好,救了我一命。
春哥問那個人是誰,怎麼那麼厲害,好像武林高手一樣。那人不是武林高手,而是個道術高手。我走到他燒紙的地上擦看地上的痕跡,從一開始看到的情況來判斷,應該是一種奇門之術。
這個男的不簡單,絕對是個奇門高手。地上的灰已經亂了,沒有什麼痕跡可循。這個男的這時候到這來,我想應該跟我是一樣,都是來找雙魂煞的,並且他快我們一步,從那個死屍的天台發現線索而找到這。隻不過他的目的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可是從他準備殺死我時凶狠的眼神,可以判斷出,這廝絕對不是什麼好貨。
春哥被踹的很傷,也不敢再待在廟堂裏麵,而坐在後院,因為那裏有光。而光,最能給人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