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實的把要麵臨的風險告訴了春哥,讓他做決定,是回去,還是跟著我幫忙。春哥很糾結,一方麵他想回去,但是回去又怕,跟著我,也不安生。不過最後還是決定跟著我,因為我在身邊。
他說在我身邊,就算要死,始終有個作伴的。做了鬼也不會被人欺負。
既然他有這麼高的覺悟,我也要做點事了,讓他一天不要吃任何東西,吃喝水。然後洗了個澡,到晚上十二點的時候,要給做一個小小的術。讓關鍵時刻,我和他能夠成為共生體。
午夜十一點,一切準備就緒,香也點好了,地上用米灑了兩個圈。然後我問春哥全名叫什麼,春哥一擺手,說出來混不必報全名的。我盯著他不說話,他才吞吞吐吐,勾搭著頭,害羞的說他叫張春花。
我剛喝下一杯水,全噴了出來。春哥拚命的解釋,說都是他爸不好,還沒出生就取好了名字,還說一定會是個女孩子。
我緩了緩,忍住了笑。之所以要他的全名,是因為名字也是咒語,而要成為共生體,就需要我到時候報他的全名。
十二點已到,我畢恭畢敬的在菩薩像前插了三根香,然後讓春哥也上了三根香,算是讓菩薩做鑒證,不過這道程序其實可有可無。
之後燒了共生符,圍著春哥轉了一圈,再自己燒了一張,打了個圈。
春哥對這種東西很警惕,緊張的一直流汗。燒完符之後,我們各自站進自己的米圈內。我嚴肅的問:“張春花,把你的米給我,好不好?”
“好。”春哥按照之前的吩咐,回到,然後割下了自己的一點頭發,交在我手中。而他也照著我的樣子說了一遍,最後我們將兩人的頭發用第三張共生符包好,燒掉。就算完成了,之所以問他借米,而給的卻是頭發,其中的玄機就不多說了。
很多人一直懷疑咒語是不是真的有效,念幾行字,就有外力相助,會不會太誇張。其實咒語就是注入了意念力的東西,那些複雜的咒語,都是注入了名望很高的人的意念。那些佛道的咒語,因為傾注了佛道的意念,時效性很長。而普通一點,時效性短的,比如毛主席在戰爭時期,他說一句美帝都是紙老虎,這句話就注入了他的念力。當時的戰士戰場害怕時,高喊一聲美帝都是紙老虎,也就不再那麼畏懼,這也是一種咒語。
而最簡單的咒語,就是人名了。有人在你聽得見的範圍念你的人名,你的靈魂都會觸發一次,普通的就不說。當一個病危的人,即將死去時,親人在耳邊大聲叫著他的人名,其實也是在不斷觸發他的靈魂,很多要過世的老人,就是這樣一次一次的被喚醒。
所以,當如果有陌生人突然叫你的名字,問你借一樣東西時,注意了,可能這就是一場簡單的巫術。
完成後,我拍了拍手躺在沙發上,春哥湊到我旁邊,小心翼翼的問:“刀哥,弄這個之後,是不是我死了,你就也要死啊?”
我點了點頭,說這下你放心了吧。春哥的眉頭皺得很緊,說:“萬一你要先死的話,我豈不是倒黴了?”
我上下打量了他這一番倒黴相,搖了搖頭,說這個可能性比較少。
不管怎樣,春哥當晚睡的踏實多了,他死去的兄弟,還有那個女孩也沒有出現。估計是因為我在旁邊吧,如果我離開了,春哥也要倒黴了。
第二天一大早,春哥在看電視,阿雯也來了,帶來了更多的裝備。我和阿雯在收拾東西,這次出去,做好了準備,碰到雙魂煞時,或許能搏一搏。當我把包包的拉鏈拉上時,阿雯突然按住了我的手。
作為資深屌絲,千年單身王,第一次被女孩按住了手,我氣馬上就急促起來,顯得很不順。
阿雯叮囑我,千萬小心,在沒有把握的時候,千萬不要動手。我點著頭,沒說話,因為一說話,怕自己會結巴。阿雯看我神色有點不對頭,問我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正要回答,春哥卻突然大聲的笑了起來,邊笑邊拍大腿。我和阿雯好奇的看過去,春哥指著電視,說:“撲街啊!天天罵我撲街,現在你終於撲街了!哈哈!”
我目光移向電視,隻見一個新聞裏播報著一個男人的死訊,畫麵還切到了屍體上。一看屍體的樣子,我就躥到了電視機前,此人的死相太詭異,渾身好像被抽幹了血一樣,臉白的像塗了粉,雙眼也像花了熊貓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