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奇門遁甲(2 / 2)

梁伯看我一頭霧水,提醒道:“怎麼?人離鄉賤這個道理你都不懂?”

人離鄉賤,確實。

猜哥到現在才緩過神來,瞪大眼睛看著梁伯,“神人啊,你能不能給我解降?”

“你被人下降了嗎?”梁伯疑惑道,走近翻了下猜哥的眼皮,然後哼了一聲,“年輕人,有病就去看醫生,不要什麼都想著滿天神佛!”

猜哥迷茫的看看梁伯,又看看我,我試探問道:“猜哥是生病了?不是被人下降了?”

“對對對!降頭師說我被人下了花降!”猜哥說著把衣服脫了,露出後背給梁伯看。

梁伯捂著眼睛,“你怎麼這麼惡心?趕緊遮起來!”然後拿了個藥箱子出來,緩緩解釋道:“你這玩意兒跟花降的症狀很像,但是不是花降,因為花降不會局部發作,並且從傷口開始發作的。”

“那我沒事?”猜哥驚喜到。

“怎麼沒事?再不治就爛了!”梁伯朝一個小噴灌裏注射了一些透明液體,然後朝著猜哥的傷口噴了噴,說:“年輕人就是膽肥啊,什麼都敢往傷口上塗。你們估計是把用來煉花降的牛角草塗上去了。明天去醫院看看,就沒事了。”

猜哥歡樂了,但是我還在壓抑,因為我不想去香港,那地方我不熟,人離鄉賤沒錯,但是在泰國就是離鄉,在香港就不算嗎?

梁伯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提醒道:“你不覺得香港還有些事等著你去做嗎?”

我抬眼看著他,他微笑,說:“你心裏知道就行了,不用告訴我。”

對,香港確實還有事情要去做。A女星。

梁伯早年到香港發展,由於當地市場很開放,對鬼怪這些東西並沒有刻意壓製,所以梁伯混的如魚得水,不像內地那些大師,混得憋屈不說,還經常被一些腦殘指著鼻子罵。

第二天先轉了下,梁伯在地攤上買了些佛像,然後他回香港,而我我先回了趟南寧,取了自己的港澳通行證,再前往香港與梁伯會麵。當天梁伯就托人帶我去辦理工作簽證,這樣就不用幾天就被人趕走了。

梁伯並沒有帶我回住處,而是先去了他的辦公室。

什麼是土豪?土豪就是租一間年租一百萬的房間給人算命。

梁伯的辦公室在九龍一家寫字樓,麵對著維多利亞港,對麵就是香港島。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有個女人在等梁伯了。

女人一見梁伯來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梁師傅你終於來了。梁伯沒有回她,而是對我指了下她,讓我叫紅姨。

我微微鞠躬叫了聲紅姨,紅姨按了按手,跑到梁伯麵前,問梁伯她的事怎麼解決。

梁伯笑了笑,從口袋裏摸出一個佛像,笑道:“這是我在泰國龍王廟,賣了很大的人情,幾大法師注了法力的佛像,特地為你求的,你掛在身上,就不會有事了!”

紅姨如獲至寶,拿著那個小佛像,不停的感激著梁伯,差點就跪下了。

我則要噴血了,那明明是梁胖子在地攤上買的,花了五十泰銖,就十塊錢而已。

“那梁師傅,我需要捐多少功德錢啊?”紅姨感激完,也不含糊,問價。

梁伯咳了一下,背過身透過落地窗戶看維多利亞港,而他的助手則對紅姨報了個價,十萬港幣。

紅姨很爽快的簽支票了,支票簽完,梁伯才慢慢轉過身,微笑看著紅姨。

紅姨走後,我有些氣憤的問梁伯,你這不是坑人嗎。

梁伯卻哈哈大笑,按著我的肩膀,說:“賺錢嗎,幹嘛那麼認真。再說,她也是心理病,我那個佛像就能治了。”

如果不是在曼穀見識過梁伯的厲害,我真會以為他是個騙錢的神棍。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梁伯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轉身打開抽屜,翻開一張紙,點了下頭,對我道:“你去幫我搞定這件案子。”

我接過備忘錄,一個過期女歌星在租的別墅裏自殺,現在別墅裏每到半夜就會有歌聲出現。我再看備忘時間,居然是上個月的。

梁伯又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說:“拖一拖,價錢就能漲一漲。後生仔,有你學的!去吧!上麵有地址,我會通知房東過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