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生不逢時”(1 / 2)

第1章 “生不逢時”

第一節 “生不逢時”

12月26日,夜色早已侵襲了寧靜的小村莊,安靜的如同整個村莊已經陷入了沉睡。鋪地漫天的雪給原來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增添了一抹白。

挺著九個月大肚子的蘇瓊,隻是想要從廚房穿過鋪滿白雪的院子走到堂屋罷了,居然在快要到堂屋的時候一不小心滑倒了。蘇瓊痛苦地將自己的翻過來,一點都不敢遲疑,這壓到可是自己的孩子。剛吃完飯的衛清然看見媽媽倒在雪地裏,趕緊地跑過去想要扶起媽媽,可是小小的衛清然怎麼可能扶得動呢。蘇瓊痛苦的聲音招來了在自家屋後在各自家裏的婆婆張玉秋和小姑子許學蘭。

接到電話連夜趕回來的衛學富跟三歲的大女兒衛清然等在自家堂屋的外麵,外麵依舊下著雪,屋裏微弱的燈光穿過透明的玻璃窗,照在地上,將積了一地的白雪暈染成鵝黃色,而屋裏不斷地傳來蘇瓊充滿痛苦地叫聲,將寂靜的夜由寧靜帶入喧囂。

由於有特殊原因,快要生產的蘇瓊並沒有被送去醫院,所以隻能讓張玉秋和許學蘭接生,燒水倒水跑來跑去忙得不可開交。可是,時間真的好像持續的有點太久了。

小小的衛清然時不時地用稚嫩的嗓音問不斷踱著步的衛學富:“爸爸,小家夥怎麼還不出來呀?”麵對大女兒衛清然的提問,衛學富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雖然自己心裏也特別的著急,但是也隻能對自己的女兒說:“等等就出來了。”

不知道多少個小時過去了,小嬰兒終於出來了。許子蘭忙裏忙外累得不行,便回自己家睡覺休息去了。當張玉秋抱著嬰兒出來的時候,衛學富的父親衛世齊剛進門,不過聽見自己的妻子張玉秋說生得是女孩子後,便麵無表情的轉身一個字都沒有說就離開了。

衛世齊是失望的,自己有四個兒子,四個女兒,算是家丁興旺。但在自己的下一代卻隻有三兒子衛學榮家裏爭氣,在生第二胎的時候,給自己生了個孫子衛浩然,而自己的小兒子衛學華還小,沒有結婚,根本還指望不上。原本寄希望於自己大媳婦的第二胎,這下也隨著生出來的是個女孩而宣布希望破滅。

衛學富倒是沒有想那麼多,看著被母親張玉秋放在自己懷裏老老實實也不哭的小家夥,眼睛還沒有完全的睜開,但是臉上卻好像對自己露出若有若無的笑。衛學富很是開心,走到蘇瓊麵前對她說:“你看,孩子長得多好看,好像對我笑了,不像清清出生的時候,皺巴巴的,可醜了。”

這話說得一點都沒有考慮到身邊站著的衛清然。那時候的衛清然年紀小,還不懂,要是懂了的話一定會委屈的說“我怎麼會醜,我很可愛好不好。”

還在疼痛中沒有緩過來的蘇瓊對丈夫這句話很不認同,嬌嗔的反對:“瞎說,清清現在不是很好看啊!”麵對自己妻子的回答,衛學富不置可否。

正在和蘇瓊說話的衛學富,對著不哭不鬧的嬰兒,突然心裏掠過一個可怕的想法,轉過頭來便問此刻正在忙著的張玉秋:“媽,她生下來是不是就沒有哭啊?小孩子生下來不是都應該會哭的嗎?怎麼這小家夥不哭反而笑啊?會不會不健康啊?”

蘇瓊和張玉秋聽了這話,互相對望了一眼,蘇瓊的眼裏閃現著擔心,被張玉秋看在了眼裏。

“瞎說什麼。誰說小孩生下來就一定會哭啊?不哭不鬧的說明以後乖巧,活跳,沒準以後聰明得不得了也說不定呢。”

“算了,不管了,反正都是我衛學富的女兒,就算是傻子也要認了啊。既然生下來就會笑了,不如就叫衛笑然吧,省得去想取什麼名字了。你說你叫衛笑然好不好呀?衛笑然,笑然。你們覺得怎麼樣?”衛學富看著懷裏的嬰兒開心的逗著,即使懷裏的小孩沒給有他任何反應。

“爸爸,爸爸,衛笑然這個名字好好聽啊,比我自己的名字好聽多了。”一直在身邊站著的衛清然奶聲奶氣,字正腔圓地說。張玉秋也表示喜歡兒子衛學富給自己剛出生的小孫女剛取的名字:“嗯,好,衛笑然好,挺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