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家燈火通明的都市,街上行車人來人往,彩色絢麗的霓虹燈讓這個原本寧靜而又單調的黑夜增添了許多別樣的風景。
KTV和酒吧曆來都是黑夜裏最熱鬧的場所,這裏五光十色,卻又不失繁華。酒吧門前,一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男人醉意微醺,左右手勾搭著兩旁攙扶著他卻打扮的濃妝豔抹的小姐,不時輕薄的話語在這個迷亂的夜,顯得微不足道。
安哲羅站在酒吧門前看了看,隨後,將手中的煙蒂隕滅,才雙手插入褲袋,走進了這一個喧鬧嘈雜的酒吧之中。
酒吧之中,DJ舞曲震撼心靈,舞池之上,人體浮動,舞池之下,賓朋滿座,時不時有人高聲呐喊慶祝,時不時又有人開酒對吹上飲,好不歡樂。
安哲羅似乎已經對這樣一處喧鬧的場景產生了免疫,不聞不問,徑直走到吧台前坐下,道:“給我一杯帕圖斯。”
吧台之中,一體型微胖的中年男人手執一杯剛倒好的紅酒,走到安哲羅的身前,道:“你這家夥,每回來我這裏都要點最名貴的紅酒,每次卻又不付酒錢,當真是想喝窮我麼?”
安哲羅接過高腳杯,細細品了品杯中閃爍的紅酒,在聚光燈的照耀下,高腳杯中的紅酒顯得格外迷人。
“誰不知道帕圖斯的名貴,在於酒莊位居波爾多產區八大名莊之首,是波爾多目前質量最好,價格最貴的酒王,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你的珍藏中,帕圖斯好像根本上不了台麵吧?比如那瓶1787年拉菲酒莊的葡萄酒……”
“滾蛋滾蛋!”不等安哲羅說完,體型微胖的中年男人便開口打斷了安哲羅的說話,以他對安哲羅的了解,隻怕等他說完,那瓶87年的拉菲他就保不住了。
“說吧,我們的安哲羅少將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夜又來到我這小小的酒吧裏,如果隻是為了飲酒,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信。”
安哲羅聞言笑了笑,從容不迫的點燃一支香煙,吐出一口淡淡的煙霧,“我想知道幕的消息,聽聞近日Z市似乎並不怎麼太平。”
“何止是不太平。”體型微胖的中年男人沉吟了片刻,道:“幕的消息一向隱秘,我知道的也不太多,但是關於獵人公會的消息嘛……”說到此,他笑了笑,閉口不言,右手還不雅的在吧台上,拇指跟食指不停摩擦。
安哲羅也不介意,似乎是早已習慣了這個財奴的動作,便將一遝鈔票放在吧台之上。體型微胖的中年男人急忙拿起,匆匆看了四周一眼,發現周圍人雖多,但都玩得歡樂,無人注意到這一角落,才放心的道,“這段時間你不在Z市,你不知道,聽聞醫生也來到了Z市,隻不過暫時還沒有任何動作。獵人公會的ANNA會長也召集了所有潛在Z市的獵人,似乎兩邊都在尋找什麼東西,而這個東西,對這兩個組織都至關重要。”
安哲羅挑挑眉,道:“沒了?”
體型微胖的中年男人愣了愣,“沒了。”
“錢還我!不然我就動手了!”安哲羅不停壓抑著頭上的青筋,一遝鈔票少說也有一兩萬,卻換來了那麼一個不怎麼重要的消息,真當他的錢是那麼好拿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