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心心有餘悸,走在魯妙子後麵,回頭瞟了一眼那黑袍人,隻見那隱身在鬥篷之內突閃現出兩點血紅的光芒一直盯著自己,月如心急忙回過頭,暗道:“血紅的眼睛?鬼……鬼族!怎麼可能?”心中滿是大駭。
看著魯妙公堅挺的背影略有一絲滄桑,突然覺得眼前這個認識多年的老人變得陌生起來。
魯妙公在靈位前點燃檀香,咬破右手中指,在左手心畫出一個詭異的字符,口中念道:“奪魂神咒,不滅不破。”隻見他手中一道暗色的精光一閃,手中的血跡竟消失不見了。
月如心搖了搖頭,身子往後退,驚恐的說道:“不,不,我不會立下奪魂咒的,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殘陽似血,將小小的宅子染上一抹暗紅,一道道被風吹散的雲彩正飄過頭頂,悠閑自得。魯妙公淡淡說道:“如心,不要驚慌,我依舊是我,隻是此事事關重大,而你的身份特殊,不得已才如此。”
黑袍人走了過來,道:“奪魂咒隻要你不違背誓言,根本無需擔心。”
月如心心知肚明現在的處境,有些後悔自己過於好奇,早知一走了之,便相安無事了。思忖了片刻,溫柔的嘴角此時看去有幾分堅毅,問道:“非立不可嗎?”
魯妙公點了點頭,又揚了揚自己剛才立誓的手。
當月如心立下奪魂咒後,三人各自坐在內院,一片沉寂。夜色朦朧,暗紅的新月懸掛在東方,當晚風吹動雲彩,遮住了那迷人的月色。
魯妙公開口說道:“你肯定很奇怪我們為什麼如此?”
自是這話問的是月如心,她從先前的驚恐平複了下來,一邊摸著自己手心,一邊問道:“那房間的小子到底什麼身份?”
黑袍人開口說道:“這與你無關,你隻要記住,你所看到的不能對任何人講,這裏隻有我們三人知道,如若泄露,將不是簡單的咒法反噬了。”
魯妙公雙眼閃爍著光芒,似在想著什麼,望向月如心,道:“如心,你先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月如心聽到魯妙公如此說道,心中有些氣結,站了起來,美目一蹬,有些野蠻的說道:“不,我不走,立了這個什麼鬼誓言,又讓我什麼都不知道,這虧本的買賣我才不幹,除非你們讓我知道這其中到底是些什麼,否則……否則我就在城裏到處說魯妙公為老不尊,想……想調戲我。”她話語聲越來越重,說到最後竟是滿臉的委屈。
魯妙公聽到她如此之說,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
黑袍人哈哈笑了幾聲,道:“妙公啊!我看這小丫頭有幾分七娘的潑辣勁啊!哈哈,你這老鬼把她看的如此之重,該不會……”
魯妙公老臉一紅,道:“都胡扯些什麼,你這老東西也不正經。”說完看著月如心繼續道:“你去煮些茶來,趕了半天的路口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