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幹香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眼睜睜的看著白何明把麻醉藥打入針管裏麵,然後對準自己的脊背,紮進去。
很快,麻醉藥的藥效就開始蔓延全身了。
疼痛感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張幹香長舒一口氣,輕鬆太多了。他閉上眼睛,虛弱的說道:“白何明,我希望你下手快一點,就當做是我最後的請求了,謝謝。”
白何明沒說話,戴著口罩的白何明此刻在燈光的照射下簡直就是撒旦的信徒,他的眼神裏麵燃燒著興奮的火焰。白何明拿來一瓶工業酒精,然後想都沒想一股腦澆灑在張幹香沒有皮膚的胳膊上麵,張幹香隻是胳膊抽搐了一下,疼痛感還是有一點的,畢竟那麼多的酒精灑在了胳膊上麵,麻醉藥效果再強也不可能一點感覺也沒有,張幹香的眼淚流了出來,他緊緊的咬著牙,他現在還不想死,他還有自己所追求的生活。可是一切都將會在今天截然而止了。
白何明皺眉,說道:“沒有感覺?麻醉藥效果太強了嗎?”
說完白何明繼續他的琴科葉裏刀術,開始對張幹香的全身進行手術,這個過程中張幹香一聲沒坑,閉上眼睛試圖忘掉這一切。
半個多小時過後,當張幹香的眼睛被白何明強行撐開之後,張幹香看到了自己渾身上下都是血紅一片,對麵有一個鏡子,巨大的鏡子,張幹香看著鏡子裏麵魔鬼般的自己。嚇得‘啊’的一聲尖叫起來,隨後便是大哭。
白何明的橡膠手套上麵滿是鮮血,他摘下手套,拿起放在桌子上麵的單反相機,對著張幹香就是一通狂拍,變換著不同角度拍攝。
張幹香感覺自己就像是實驗室裏麵的小白鼠。
白何明拍夠了之後,說道:“這是我第一次對人體進行琴科葉裏刀術。”
“嗚嗚~~~媽~~媽~~”張幹香在臨死之前想到的是自己的母親,盡管他連自己母親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白何明把自己的數碼相機放回桌子上,看了看絕望的張幹香,歎了一口氣,說道:“放心好了,我會讓你少受點折磨的!”
張幹香嗚咽著。
白何明點燃一支香煙,他很少抽煙,白何明咳了幾聲,不滿的說道:“這麼幾年過去了,還是不會抽煙。”
白何明走到張幹香跟前,說道:“臨死前想抽一口嗎?”
張幹香拚命點頭,白何明把煙塞進他的嘴裏麵,張幹香猛吸,吸到一半的時候白何明把煙拿走。
張幹香閉上眼睛,看樣子很享受,說道:“你----你快點---下手吧!”
白何明沒有絲毫猶豫,張幹香也就從此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了。
白何明放下手中的骷髏頭,然後狠狠的砸向了窗外。
這時候醫院樓下傳來了幾輛車子的鳴笛聲,白何明透過窗戶往外麵看了看,那幫販毒團夥果然在十五分鍾內趕了過來,白何明清楚這些家夥都有槍,自己除了手術刀什麼也沒有。白何明今天的貨沒有按時完成,現在隻有一些純度不夠高的砝碼琪斯,如果想要在這幫家夥眼前蒙混過關的話,看樣子是不可取的。
下麵的人已經上樓。
白何明冷笑一聲,心想也許今晚就要命葬於此了吧,隻是自己不甘心,他還是第一次被別人威脅到生命。
白何明走出了實驗室,三樓的走廊依舊是那樣子的昏暗,自從上次發生了那件怪異的事情過後,這麼一段時間內,走廊平安無事,那個怪物也沒有再次出現,白何明甚至已經開始忘卻這段恐怖的記憶了。
雙手空空的白何明這時候跪在地上,衝著月亮大笑起來,他笑的聲音簡直和哭一樣,白何明趴在地上,喘著粗氣。
白何明腦子裏麵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白何明抬起頭來,感覺自己麵前有人!
當白何明看清楚對麵的這個東西的時候,差點沒叫出聲來。
是郝美!
白何明已經去世了未婚妻!
郝美和屍體沒有倆樣,身上的屍斑很是明顯,一股腐臭味彌漫在自己的棉簽,郝美低著頭沒有表情的看著白何明,嗓子裏麵發出嘶嘶的聲音,白何明嚇得動彈不得。
郝美深處腐爛的右手,手上麵爬滿了蛆蟲,摸了摸白何明的臉,白何明可以感覺到蛆蟲爬上自己臉龐的蠕動感,可是白何明不敢動。
“嘶嘶~~嘶嘶~~”女屍發出怪異的叫聲。
白何明腦子還是轉不過來。屍體他見到的太多了,電視上麵演的喪屍他也清楚的很,可是當親眼見到對麵這個---不知道是稱作喪屍----還是鬼的東西後,白何明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