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個子說：“跟我來。”
崔書葉跟她走。
小個子指了指一個台麵，上麵放滿了亂七八糟的盤子，碗，筷子，客人沒吃完的食物，說：“洗幹淨，幹完活就可以領錢。”
崔書葉把外套脫了，沒說什麼，卷起袖子，開始洗碗。
池子裏麵的水都是徹骨的冰冷，由於是冬天，崔書葉的手凍得生疼，很快就紅了，崔書葉咬著牙，繼續洗，想想兒子天價的住院費，他的心就更涼了，眼淚往肚子裏麵咽。
四周的洗碗工也都偷來了鄙視的目光，也是，40多歲正是社會的主要勞動力，不去公司找個工作，卻跟一大幫娘們似的跑來洗碗，真是沒出息，崔書葉不看別人的眼神，他自己心裏也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崔書葉盡量不去想這些。專心的洗碗。
洗了大概4個多小時，崔書葉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已經12點鍾了，小個子女人來了，說該收工了，崔書葉把手洗了洗，穿好衣服，準備走了。
崔書葉理所當然領到了4個小時的血汗錢，40元，崔書葉想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妻子兒子他們買點夜宵，他去小吃店買了點瘦肉粥，還有幾個茶葉蛋。花了他15元。崔書葉拎著熱乎乎的夜宵往二院走去。
雖然手已經麻木了，可是畢竟拿到了40元，崔書葉心裏麵很開心，他知道妻子晚上肯定沒吃飯。
在去二院的路上，崔書葉看到了許多人在看熱鬧，好奇心驅使他過去湊個熱鬧，之間幾個西裝革履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在調戲一個婦女。
這是一家露天餐館。圍觀的人自然多了。
看那幾個西裝男，估計喝醉了酒，正在撒酒瘋呢，要是平常崔書葉看了也就走了，別人的事自己不要去管，沒事找事。可是當他看到被調戲的女子竟然是--寧娜！的時候，崔書葉給妻子跟兒子的買的夜宵從手裏麵掉到了地上，崔書葉懵了。
崔書葉趕緊梳理思緒，又仔細看了看那個女子，這次沒錯！果然是寧娜！
隻見一個胖子用手摸寧娜的胸，壞壞的說：“美女，幾位大爺的錢不會虧你的，就一晚上，你看看怎樣？”、
寧娜二話不說，舉起拳頭，直接砸向胖子的鼻梁，胖子疼的啊啊大叫，吼道：“你個臭XX，大爺給你臉不要臉！你是在自討苦吃！”那幾個男的也來勁了，都過來了，抱住寧娜，亂摸。
寧娜叫道：“救命啊！大家報警啊！”
圍觀的群眾無動於衷，表情木訥，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壓根沒人願意管這件事。
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