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兢兢業業的為胡人做著該做的一切,結果卻落得這樣的額一個下場,或者說有著這樣的一群幕後的掌權者,胡人就不會有好下場。
麵前的人半天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察覺到周圍氣氛好像有著一點不對勁。流青也有了一點緊張,冥羅的功夫毋庸置言,極為厲害。而他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如果他真的想對自己做些什麼,他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
流青有些害怕的向後退了幾步,為了保持自己長老的麵子,他還是硬著頭皮道:“怎麼,冥羅將軍你還想做些什麼,快快把令牌兵權交出來才是你該做的。”流青的聲音越發的高了起來,,用來掩飾他的心虛倒是個很好的手段。隻是現在隻有他們二人相處,流青不能不小心些。原本說好的幾位長老怎麼還是沒有來到?
他們本來計劃好了一切聯合起來卸掉冥羅的兵權,怎麼到了這樣的時候還沒有一個人出現呢?
經過流青的一再強調,冥羅似乎有要配合的意思,將手伸進衣服中要掏出什麼。
流青的警戒心依舊沒有解除,直到他看清了冥羅手中拿出的是那塊令牌,才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冥羅還算聽話,隻要軍權重新被他們掌握在手上,那就沒有後顧之憂了。隻是以後再挑選接任的將士就要小心再小心了。
冥羅很是順從的把令牌遞了上去,流青大喜,就要伸手接了過去一陣刺痛讓他瞬間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有血順著他的胸口留下,流青捂著胸口後退,卻已經是為時已晚。他痛苦的抬頭道:“冥羅,你是要造反嗎?”
冥羅擦拭著手上的新鮮血液道:“怎麼,我已經把令牌交回給你了,怎麼能把這樣的可怕的帽子扣在我的頭上呢?”
就在剛才,冥羅的確把令牌交回給了流青,隻是他做得很徹底,把整個金屬的令牌都插進了流青的胸口。
“現在令牌就在長老你的心尖上,您可是不能汙蔑我啊。”
流青從來沒有想過冥羅居然敢忤逆犯上,他拚著最後的一點氣力衝出了營帳,準備求救。冥羅沒有阻攔他,甚至還給他讓出了一條生路。
外麵的情況比帳中更是可怕,流青從來沒有想過冥羅在胡人中的威信已經達到了這樣的地步,他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其他的長老沒有應約前來了。
幾個長老的屍體全都壘在營帳的門口。流青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你們這些人,真的是要造反嗎?”
冥羅跟著流青的身影走了出來,“長老您錯了,不是我們造反,而是你逼著我們反的。”
納加帶著一並起義的兵士怒瞪著貴族中唯一剩下的而一個活口,流青,恨不得現在就讓他命喪黃泉。
就像冥羅的想法一樣,他是從最底層的士兵摸爬滾打上來的,自然之道底層的軍民都是什麼樣的想法。現在這樣的機會很是難得,他聯合了納加這樣的中層頭目,將所有的長老貴族擊殺,然後將兵權彙總,這就是冥羅的計劃。
流青這樣的高高在上者至死也不會明白的一點就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們受了祖上的福蔭籠罩的太久,已經不知道了地下民眾的疾苦,所以必然是要失敗的。
最終,還是冥羅鬆了流青最後一程,他親手把插入流青胸口的令牌又抽了出來。
流青的身體倒了下去,冥羅拿著那枚沾染了鮮血的令牌道:“從今天開始,我不僅是胡人的統帥,也是胡人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