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狼狽身影氣息萎靡,衣袍破爛,血跡斑斑,顯然已經受到重創。
在這身影旁邊還站著五人,他們身上傷勢也並不比前者輕,此刻均是神情怨毒望著石文軒身上。
“恭喜嚴山師兄等人,成功在這次獸潮中保住性命。恭喜恭喜!”
看到嚴山等人,竟然沒被剛才那群以銀麟巨狼為首的二階妖獸弄死,石文軒先是一怔,旋即露出一抹熱情洋溢的笑容,語氣充滿真誠和激動。
周圍一些不知情,腦袋也不太靈光的武者,看到此刻他這副模樣,還以為他真擔心嚴山等人的安危。
然而那些知情的武者,卻一個個憋住笑。
這小子,實在太壞了。
剛才擺人家一道,現在竟然還要火上澆油。
聽到石文軒這番話,嚴山幾人氣的麵色通紅,渾身亂顫,指著這坑貨小子身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瑪德,本來我們不會受傷的!
都是你這該死的混蛋,將那些妖獸引到我們那裏,才害我們都身受重傷。
你還恭喜我們?恭喜你妹啊!坑爹玩意!
六人此刻暴怒無比,可就在這個時候,嚴山突然看到不遠處,宗主高澤正在指揮著眾多飛鷹宗弟子,清掃著戰場中的狼藉。
看到師尊的身影,嚴山腦海驀然閃過一條計策,旋即他朝著宗主高澤哭喊道:“師尊,師尊你老人家可要為我做主啊!”
此刻眾多飛鷹分宗的弟子,正興致勃勃的打掃著戰場。
陡然聽到這道不和諧的聲音,人群均是一愣,本能朝著聲音來源望了過來。
隨著嚴山話音落下,很多宗門高層,都將目光集中在高澤身上,仿佛在詢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高澤同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見狀眉頭一皺,充滿不滿的嗬斥道:“嚴山,你身為真傳弟子,卻如此冒失慌張,成何體統!”
“望師尊恕罪,弟子知錯。”
聽聞這陣嗬斥,嚴山心中一顫,這時他才明白自己失態,急忙慌亂的開口解釋。
“說吧,你有什麼事?”高澤聞言麵色一緩,淡淡開口問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眾多宗門高層,也都來到宗主高澤身旁,他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發生。
“弟子要狀告數個月前入門的石文軒。剛才弟子和幾位好友在抵禦獸潮時,那家夥突然出手偷襲我等,並指揮數頭實力強悍的二階妖獸來我幾人旁邊,想置我們於死地。”
嚴山先是陰森望了石文軒一眼,然後恨恨道:“剛才要不是一位師叔,及時斬殺其中最強的妖獸,恐怕我等兄弟幾人,早已葬身在獸腹之中。”
“師尊,石文軒視我宗門規於無物,即使在這種特殊時刻,還想陷同門於萬劫不複,他心思太過歹毒和狠辣,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之徒,我建議應該立馬將他斬殺,以儆效尤!“
“對啊,師尊,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剛才要不是一位師叔救我們,我們早就死在那混蛋的卑鄙計策下。”
“……”
嚴山話隻說了一半,他身旁那些同伴,瞬間就明白嚴山想陷害的心思,於是都紛紛接口。
“石文軒?”
聽聞這番話,高澤眉頭微蹙。
對於石文軒的印象,他可謂是深刻無比。
甚至前幾天,石文軒以一己之力,在武鬥場生死戰區公然擊敗段炎的事跡,都傳入他耳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