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明月假裝迷惑之色,奇道:“引路蠱?那是什麼,本小姐可從未見過!還有什麼在弟子飯菜裏下迷藥的,跟屁蟲,你休想嫁禍給本小姐!”
少年怒意又甚一分,身影化作一道風,手掌變抓鎖住綠兒咽喉,隨後將綠兒整個人舉在半空,綠兒“嗚嗚”掙紮,腳下胡亂踢向少年,不想,少年本是心狠手辣之人,心下惱怒之餘,更不許有人忤逆他,一掌順勢應在綠兒小腹。
綠兒瞬間停止掙紮。這一掌端是凶狠,雲逍依牆而立,正好位於綠兒腰側一方,肉眼可見綠兒後腰猛然詭異鼓起,碧衣隨血色綻放。
雲逍瞪大了眼,事情變化太快,前一息看似顧忌傲天盟的少年,卻在這一息突然暴起傷人,見綠兒傷勢,以雲逍經驗,她恐怕活不了一時半辰,不過,聽說習武之人能運功療傷,事後能不能救活就看獨孤明月手段了。
不知不覺中,雲逍胸中反感越勝,這位神劍山莊的少主實在狠毒,誰忤逆他心意,動不動就殺人,本是武人,不行除暴安良等善舉,反而恃強淩弱,囂張跋扈,蔑視生命。
綠兒嘴角不斷的益出鮮血,臉色刹那蒼白,微微顫栗小臉實在可憐,雲逍原本對著闖入酒樓的女茅賊的恨意不知不覺中消減幾分,生命如此脆弱,說死就死,上蒼冷眼旁觀,任世間飛花流逝。
“南宮無忌你敢動我傲天盟的人,本小姐要抽你的筋扒你的骨!綠兒堅持住,不要離開我!”獨孤明月被少年的侍女阻擋,眼睜睜看著綠兒腦袋慢慢垂落胸前,走向死亡。
神劍山莊少主不屑,冷漠道:“區區奴仆,殺了又如何?識相的交出引路蠱,本少爺放她一碼,或許還能苟延殘喘到明日!”
“蟲兒就算給你也沒用,除了我誰也不能指揮它的,南宮無忌,你先放了綠兒再說,綠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本小姐要你陪葬!”獨孤明月眸光中淚水滾動,帶著哭腔,淒美惹人心憐。
少年冷笑道:“哼,引路蠱有用沒用本,本少爺說了算,限你半炷香時間,將引路蠱以及使用的方法交給我,否則休怪我對你動手!”
獨孤明月咬牙怒瞪,道:“給你十顆狗膽子,也不敢對本小姐動手,先前殺人已驚動了這裏官府,而今再殺本小姐侍女,欲對我不利的事,明日天下皆知,神劍山莊準備承受本小姐的怒火吧!”
少年冷笑似諷,道:“哼,祖父已將《逐日劍訣》修煉至最高境界,不要說你,就算你爹親來,也不敢動我分毫!他日待本少爺得到《不死玄經》,修煉上麵武功,天下還有誰人能攔我!哈哈哈……”
雲逍怔怔看著眼前的一切,聽著獨孤明月絕望的聲音,忽然回過神來,暗道:“不妙啊,落在女茅賊手裏,總比落到他手裏好吧,我得想辦法助她!”
他目光不禁落到藍色賬目冊,心頭堅定幾分,暗道:“更何況,這畜生手裏拿著爺爺從不離身的賬本,說不定爺爺是遭他毒手了!”
一念至此,雲逍撐著血氣不通的身子,奮力與自身抗爭,一步一挪動,如蝸牛般悄無聲息,欲找機會從少年手裏救下綠兒,同時助獨孤反轉勝機。
少年左手掐著綠兒咽喉,舉在半空,而頭瞥向右手方,冷笑靜看獨孤明月嬌罵,把同樣位顯尊貴的人兒,玩弄於股掌之間,仿佛獨孤明月罵的越凶他越高興。
雲逍處在少年視野之外,本身不會半點武功,又被封住周身幾處大穴,如同螻蟻渺渺,在場眾人沒人把他當回事,他悄然的來到少年身後,腳下擺開架勢準備給少年褲襠一腳,男人嘛,命根子就是罩門。
“嘿嘿,本少俠替天行道,殺不了你,就讓你嚐嚐本少俠的斷子絕孫腳!搞不好,他日你,還會感謝本少俠,長這麼娘氣,說不定原本是婆娘,投胎時鬼廝把你踹進男孩肉身,下半輩子嫁個漢子,正好應了本性,哈哈哈……”雲逍暗自嘀咕,醞釀著飽含祝福的一腳。
獨孤明月急於救綠兒,將一身所學展現的淋漓盡致,少年的兩侍女同樣不凡,劍法精妙,相輔成雙,威力倍增,一時之間,與獨孤明月鬥個平分秋色,顧不得其他。
神劍山莊少主冷笑連連,看著絞鬥在一起的三位美人,如同在欣賞美奴劍舞,一雙陰目火熱,遊走獨孤明月的嬌軀,後者本是絕色美人,又穿一身夜行衣,此刻玲瓏玲瓏盡展,美妙傲人,再加上非凡身份,充滿褻瀆之意。
而雲逍猥瑣站在少年身後,撇過頭去,似乎連自己都不忍去看,鼓足氣勢,心頭咆哮,抬腿就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