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我倆剛離開那間病房,走出他媽的視線,我們倆個的眼神,就又變得冰冷無比,而搭在我肩膀上的那隻手,也明顯比剛才更加的用力了起來,但是我卻什麼都沒說,隻是徑直的攙著他往廁所走。
進了廁所,他便衝著我冷冷的一笑,然後把胳膊從我的肩膀上拿了下來,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轉身,就把廁所的門關上了,又用一把拖布,把廁所的門在裏麵給別上了,無論外麵的人再怎麼推門,都沒有人能再進來了。
看到他這個舉動,我還真有點佩服這個小子了,居然敢在傷還沒好的情況下,就擺出要跟我單挑的架勢,哼,看來我以前,似乎還真有點把這小子給看扁了!
他用拖布把門頂上之後,便轉過身看著我說,“你說誰是傻逼?”我不屑的哼了一聲,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說你是傻逼,因為你不但為了你那狗屁一樣的目標,放棄了你最喜歡的女孩,還天真的以為跟黑麵神合作,他就能真的幫你清理學校的這些小混混,而你到最後也隻不過都是一個被他利用的煞筆而已!”
顧非凡撿起地上的另一根拖布,揚起手照著身邊的牆就劈了下去,隻聽哢嚓的一聲,拖布杆立刻就變成了兩半,他冷哼了一聲,便把地上的那一半拖布杆,朝我踢了過來,然後自己手裏拎著那半截拖布杆對我說,“來吧,看看到底誰是傻逼!”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當我們倆個再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倆個人卻是毫發無損的走了出來,誰都沒有受一點傷!!
雖然我們倆個人看著對方的眼神,還是冰冷無比充滿了敵意,可是當我陪著他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兩個人立刻就全都麵帶微笑,然後我便攙著他走了進去,他媽當然看不出來我倆在廁所裏,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我們兩個人全都心知肚明.
我婉言拒絕了他媽遞過來的烤地瓜,然後便起身客氣了幾句準備走,不過在離開那間病房的時候,顧非凡卻還是躺在那裏目光如炬的盯著我,似乎在提醒我,不要忘了剛才在廁所裏說過的話,而我也是意外深長的看著他,用眼神告訴他,隻要你做到了我要求的,我自然也會做到我說過的!
就這樣,這次短暫的醫院之行,最後以一種我完全沒想到的方式結束了,不過當我第二天一早剛到學校,就聽到了張博雷已經從拘留所裏被放了出來,當陳文馨在走廊裏,看到昨天半夜才從拘留所被放出來的張博雷,吃驚的嘴都合不上了,然後她立刻就跑過去問張博雷是怎麼出來的,而張博雷就有些憨厚的撓著頭說,“顧非凡那小子突然又跟警察說是自己往我刀上撞的了,所以我就沒啥事兒被放出來了。”
陳文馨立刻就好像被他的話整糊塗了一樣,眨了眨眼睛說,“他不是一直咬定是你用刀捅的他嗎?怎麼會突然間就又說是自己往刀上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