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了一下,甚至都忘了走,不過我立刻,就又跟了上去問她,“她說了什麼?”
陳文馨就轉過頭,用眼睛掃了我一眼,才淡淡的說,“她說如果是她去,就算真的被黑麵神占了便宜,你可能會一輩子都感到內疚,可是如果是我去,即使隻是被黑麵神摸了下手,你也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去跟他拚命,所以如果真的為了你著想,就應該讓她去,因為如果是我出了事兒,一定會比她出事兒讓你更傷心。”
陳文馨的話,讓我再次楞在了當場,每一個字都像是林露露在我心底留下的那顆種子開出的新枝,原來那顆一直活在陰影中的小草,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長成了它本來的模樣,樹上的每一顆種子裏都裝著關於她的記憶,隨著風被吹向了我心裏的每一個角落,連同心底那已經被她的淚水濕潤過的泥土,生根發芽,長出一片屬於她的森林,填滿我的心,隻是也會遮擋住,那片本來可以照進我心底的陽光,那冬日的陽光。
陳文馨轉過頭在前麵一臉平靜的走著,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的波瀾,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難道說她就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麼?
還是說她也被林露露感動了,所以才會把這些話告訴我,她是在告訴我,應該和林露露在一起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低著頭跟在她的身後,默不作聲的走著,上了樓,可是讓我倆沒想到的是,張博雷竟然正站在我們班,門外的走廊裏等著我倆。
他一看見我倆就朝我倆走了過來,我就有些驚訝的問他,“你咋來了?”他麵色緊張的看了我一眼,卻轉過頭對著陳文馨說,“有事兒跟你們商量。”
我和陳文馨便跟著他到了樓梯拐角,然後他才帶著一絲焦慮的神色問陳文馨,“你今天真的要去麼?”
陳文馨點點頭然後對他說,“這樣的人永遠都不會改的,他們隻是蟄伏了起來,等待著,隻要有適當的時機,他們就一定會,再伸出他們那兩隻讓人作嘔的手,所以就算不能把他從這裏趕出去,也要讓他知道,隻要他敢動手,就會付出代價!”
陳文馨說著眼裏射出了一道寒光,不光是張博雷,就連站在她身邊的我,都感到一陣的不寒而栗,隻是讓人有些不解的是,她為什麼如此恨這樣的人。
張博雷緊鎖著眉頭看著陳文馨,似乎陳文馨這樣的態度讓他很為難,因為誰都知道昨天林露露已經失敗了一次,如果今天陳文馨再去,說不定黑麵神,就會作出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事兒,畢竟在這種事兒上一次再一次的試探,是個人都不知道,不會出什麼好事兒。
不過張博雷看著麵沉似水的陳文馨,想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我不是不同意你去,隻是我昨天仔細的想了,你覺得你和林露露在黑麵神的眼裏差別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