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看已經交代的差不多了就下樓了,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我就趕緊打開了屋裏的窗子,讓陳文馨把一個紙杯順下來,接著我就讓她關好窗子,隻把棉線留在外麵就行,就這樣我倆都躺在了床上用手裏的紙杯聊著天。
而最有趣的就是一個人說話的時候。另一個人隻能把紙杯貼在耳朵上,說完了的時候還要故意告訴對方說完了,然後趕緊把紙杯再扣在自己的耳朵上,不知道為啥。這種原始的溝通方式反倒讓我倆感覺特別的有趣,一直聊到了天亮。
我才聽見了紙杯對麵傳來的不是她說話的聲音,而是她輕輕的打著呼嚕的聲音,我就不禁笑了。知道她這一定是真的困壞了,我就把紙杯放在了耳邊聽著她睡著的聲音。然後也慢慢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倆在樓下一碰麵,就發現兩個人都頂著個熊貓眼,就不禁都笑了,而讓我有些意想不到的是,陳文馨居然對我說了聲謝謝,不過在說完了之後她就立刻轉身,頭也不回的上我前麵走去了,我看了就忍不住在心裏發笑,但是馬上就也跟了上去。
到了學校,進了新的初三教室我還真有點不習慣,而更讓我不習慣的就是我終於不用坐在垃圾角了,班主任還給我安排了個新同桌,讓我感到有些意外的,竟然是那天給我擦傷口的小衛生員,而她一看見我來了,就低著頭在那兒一個勁兒的偷偷的樂。
我也不知道她樂的是個什麼勁兒,隻是看到身邊又坐了人,我就不禁想到了跟陳文馨一起同桌的日子,想到這兒我就轉頭朝她那邊望了過去,而讓我有些詫異的,竟然是她也朝著我這邊望著,我倆的視線在空中觸碰到了一起,但是她立刻就坐下去了,避開了我的視線,但是還是讓我高興了一早上。
而我更壞的是還在心裏默默的期待著,她今天晚上最好還是害怕,因為那樣我就又能跟她說一夜的話了,不過上課剛開始沒一會兒,我就趴桌子上睡著了,就連下課鈴響了我都沒聽見,還在那兒趴著呼呼睡呢,不過就在這時候彭飛突然從我們班前門衝了進來,然後跑到了我身邊一個勁兒的推著還趴在桌子上的我說,“胡斐哥,胡斐哥!”
我當時一個機靈就起來了,睜大了那雙因為睡眠不足的而變得滿是血絲的眼睛說,“咋了,咋了?”彭飛就一臉火上房的表情跟我說,“咱們有幾個兄弟被張萬豪領著人在後門那兒給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