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在那間教室裏的一個多小時,可以說是我這輩子最悲慘的一個多小時,最後我幾乎可以說是扶著牆,從那屋裏苟延殘喘的爬出來的,而且我對著走廊裏消防栓上的鏡子照了一眼,發現自己已經鼻青臉腫的徹底沒了人樣,活脫脫的一個豬頭,渾身二百零六根骨頭沒有一根不疼的!
好不容易到了樓下,老子又沒忍住抹了兩滴眼淚,不過老子又生怕那樓上十六班的那個人形惡魔看見,就趕緊一溜煙兒的跑出了學校,直到出了學校的大門,我才稍稍的喘了幾口氣。
因為老子終於見識到浩南哥所謂的特訓是個啥了,而且我也知道他為啥一給我送到那門口就趕緊溜了的原因了,原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特訓,而是他媽的地獄!
就在老子恨恨的踢著地上的罐子,心裏算計著自己能堅持到這特訓的第幾天,才會肉體和精神雙崩潰自殺而亡的時候,我突然看見車站下麵居然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陳文馨!
而陳文馨似乎也在同時看見了被打成豬頭的我,不過她隻是看了我一眼就又把頭扭過去繼續聽歌了,我也猜到了她會是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是我還是趕緊快步的朝她走了過去。
當我也到了車站下麵的時候,我就在陳文馨身邊不遠不近的地方站著,不過我也沒瞅她,而是看著馬路對麵跟她說,“喂,你咋沒回家呢,咋還在這兒呢?”
不過我並沒有聽見她回答我,就皺著眉轉過頭去看她,就發現這小娘們還在那兒隨著節奏輕輕的點著頭呢!
居然都沒聽見我說話,草,我一把就拽下了她戴在我這邊耳朵上的耳機,然後又衝她快速的重複了一遍,但是她隻是轉過頭有些不耐煩的看著我說,“你煩不煩啊,你說第一遍的時候我就聽見了!”
尼瑪,這給老子氣的真想一書包輪她臉上,不過老子還是忍住了,畢竟我爹教育我不能打女人,尤其還是我喜歡的女人,我就隻能又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問她,“你聽見了,咋不說話!”
陳文馨就用眼角不屑的掃了我一眼說,“我不願意跟說話不算話的人講話。”我當時就不服氣了說,“哎,我怎麼就說話不算話了!”
陳文馨就又把那隻耳機帶上了冷冷的說,“當時那麼信誓旦旦說要演小矮人,然後一到排練的時候人就沒影了,也不知道去哪兒惹是生非去了,被人揍的跟塊紅燒肉似的,就一句台詞的玩意兒,練這麼長時間都說不標準,好好的一句英語說的跟日語似的,哼,你要是不想演了或者堅持不下去了就早點說,別讓大家和陳老師這麼多天辛苦的排練全都因為你一個人而白費!”
這給老子氣的,當時就用手指著她大聲的喊了出來,“Soyouarethedaughteroftheking,youarethePrincessSnowWhite!”(所以你是國王的女兒,你就是白雪公主)
在我喊完這一句之後陳文馨立刻就轉了過來用那雙大眼睛看著我,而我隻是在那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