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整個人都傻住了,張著的嘴都忘了合攏,隻是直勾勾的看著站在我床邊的陳文馨,我真的無法相信她居然會出現在我的床邊,可是她現在就是出現了!!!
就這樣毫無預兆的,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我身邊,窗外和煦的陽光溫柔的灑在她的身上,可是卻也無法融化她冰冷的麵容,她就好像是那從天而降墮下紅塵,不會言笑的仙子,讓我怦然心動。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麵無表情的抬起了右手,伸出食指,在我的臉上一戳,然後冷冷的說了一句,恩,還沒死。
在陳文馨開口說完這幾個字之後,剛才在我腦子裏的那個女神形象瞬間就土崩瓦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看到她張臉我就想給她灌精華的,陳文馨。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趕緊把被單下麵的那隻左手擺正了位置,同時也按倒了我的艾佛爾鐵塔,才又不屑的哼了一聲問她,你來幹什麼?
但是我問這話的同時心裏卻忍不住發虛了起來,因為陳文馨那張冷冰冰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感情,再加上她剛才說的那句話,我就忍不住想到,草啊,她不是趁我還沒康複,行動不便,過來補刀的吧?
想到這兒我就忍不住緊張的咽了口吐沫,眼睛下意識的瞄向了她斜背著的書包,我用眼睛大概約莫了一下,那裏想放把片兒刀是有點苦難,倒是放把水果刀可是綽綽有餘啊!
而且陳文馨也並沒有回答我,而是低下了頭一側身,當時就給我看尿了,臥槽,她要拔刀了!就在我下麵都要嚇的失禁,甚至都準備當時就一側身滾到地上跪地求饒,求她大人不記小人過,忘了我給她灌精華的事兒,為了補償我甚至都可以去她家長期擼管當人體噴泉,作為她家的一個自然景觀出現!
可是就在我以為她要拔刀然後衝我大喊一聲受死吧的時候,她居然隻是側身把身後的椅子拉了過來,然後坐在了上麵,靠,當時真是給老子氣的夠嗆,想不到這賤人坐個椅子都給老子嚇出一身冷汗。
但是她似乎一點都沒發現我剛才內心裏的波濤洶湧,還是冷冷的看著我然後對我說,我來隻是看看你死沒死。
當時我一聽她說的話就氣兒不打一出來,想不到這娘們有事兒沒事兒就咒我死,我立馬就反擊她說,老子死沒死跟你有個球關係?老子就是死了也不用你給我守寡!
陳文馨卻好像一點都沒被我氣到,反倒是不屑的挑了下嘴角說,你死了我就不用找老師給我換座了,僅此而已。
這給我氣的,因為她以前基本都沒跟我咋說過話,所以我不知道這女人說話這麼噎人,就在我拚命的想著要說啥話還擊,才能把她氣的肝疼的時候。
陳文馨用手撩了下額頭的頭發,這時我才猛然間發現她那裏居然留下了一條小疤,應該就是那天她磕到桌子上的時候留下來的,當時我瞬間就忘了要說什麼話反擊她,下意識的盯著那條小疤皺了下眉,但是陳文馨似乎很快就發現了我在瞅她額頭上的小疤,立刻就又用頭發把那裏擋住了,然後就把頭扭到了一邊,不再給我看那裏的機會。
氣氛一下就變得尷尬的不行,我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啥會有那表現,而陳文馨也隻是用側臉對著我不再說話,看著眼前的這個我天天在上課的時候偷看過無數次的側臉,我突然間就覺得人生就是個兜兜轉轉的遊戲。
我以前在學校天天看的就是她的側臉,現在看的還是她的側臉,換的隻是地點,並不是我和她,隻是我不知道還能看多久,想到這兒我就放棄了剛才那還想用話來氣她的幼稚的想法,而是咳嗽了兩聲故意裝腔作勢的說,老子還沒死,而且看現在樣,我還能蹦躂個幾個月,你要是還想換座,就自己跟老師提,老子沒時間跟你扯那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