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雷說完就拍拍我的頭走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那裏半天才緩過來,然後使勁兒的罵了一句,張博雷老子保你有種過來,信不信老子一拳摟死你!
我也不知道他聽沒聽見,反正我一聽見樓梯那又有腳步聲我就趕緊神色緊張的一溜煙跑回了教室,回到班裏我就發現全班都在肅然起敬的看著我,包括在講台上的班主任。
甚至平時肯定會一腳把我踹翻的班主任此時看見我毫發無傷的回來都忍住了沒出手,然後說了句,胡斐你回來了啊?
我微微一笑,說了句,恩,教導主任那人還行,聊了幾句,告訴我以後注意團結同學,下手別太重。
我說完抽了抽鼻子,朝黑板抬了抬下巴那意思讓她繼續講,別管我,然後我就大搖大擺的朝著自己的座位走了回去,要是平時我肯定還會再裝會比的,尤其是這種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
因為能從教務處毫發無損出來的人沒有幾個,不是家裏特別有錢,就是賽過校長親生老父親的某個領導家裏的孩子,所以像我這種屌絲能完成這樣的壯舉就相當於是我在家裏擼管沒擼好,然後遠在美國的鳳姐懷孕了,生下了我的孩子,還是一生下來就會說歐巴,我是韓國人的那種孩子。
但是我卻沒有借著這麼好的機會繼續裝比,因為我座位旁邊的那個座位現在並不是空的,陳文馨回來了。
我在進班之後,誰都沒看,就連跟老師說話的時候也沒鳥老師一眼,因為我的眼睛自始至終隻看著一個人,陳文馨,因為她的眼睛自始至終也隻看著一個人從沒有離開過,我。
雖然說她的眼裏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我覺得她的眼裏隻倒映出我一個人的影子,那便足夠了。
我不能說我有多麼的期待這一刻吧,不過確實從我認識陳文馨的那一天起就不斷的重複著這樣的一個夢,夢見有一天她會拿正眼看著我,而且她的眼睛裏隻有我一個人,當然前提是她不是得了毛病對眼啥的。
我把兩手插進了兜裏朝前走著,雖然臉上還有身上都是今天被揍了一天的狼狽,不過我並不在意,因為我知道現在或許就是我自出生以來最光榮的時刻,原來那最光榮的時刻並不是那一刻你真的很牛逼,而隻是在那一刻恰巧被她看到了而已,你活著的意義當然不是她,但是你卻需要向她證明你活著的意義。
雖然我可能因為給陳文馨灌精華而誤入了一個對於我來說完全陌生而又危險的世界,不過我卻一點都不在乎,因為這就是我活著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