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爾望見一輛輛悍馬接踵而至的追趕落流的跑車,心知情況有變,總不至於繞一大圈是為了給自己打招呼吧。不知有沒有成功營救艾達二人,不過也沒有關係,最起碼引開了一大批人,但願留守的人不多吧。
夏葉從芬格爾麵前簌簌飄落,出人意外的是這片區域竟然沒有什麼雨,若隱若現可見星辰,幾乎就是隔棟樓,兩側可謂是天壤之別。
芬格爾心中莫名的歡喜,驀然覺得斷臂也沒有那麼疼了,頓時豪氣十足,大步流星的向車庫裏走去,衣角隨風而動,猶如大俠一般。
從後門進去,一拐彎便是那個亮燈的走廊,芬格爾不知何故,這裏竟漆黑一片,隱隱約約聽到呼哈的聲音,像是慘叫,他尋聲走過去,到沒有落流那般小心謹慎。
突然一道殘影閃過,轉瞬即逝,芬格爾眼角一跳,緊握手中的槍,放慢腳步循序漸進。
芬格爾一腳跺門而入,稍微驚詫,左右環顧卻空無一人,因為用力過猛,震的滿天塵土,嗆得他連噴嚏帶咳嗽,好生難受。
大門四開,走廊燈光照了進來,一屋子的廢舊紙箱,看起來像是陳舊的雜物倉,芬格爾瞧見地上密密麻麻的腳印,淩亂不堪,芬格爾微微一樂,看來他們走的著急,不料留下了這麼個大破綻!
芬格爾正在得意,沒走兩步就到了牆角,翻開遮擋的紙箱,果不其然有密室,“不知道落流有沒有找到?到頭來還要看我的!”隨即眉開眼笑。
密室幹淨整潔,空無一物,明晃晃的白熾燈映的牆無比的潔白,芬格爾大是好奇,這裏怎麼什麼都沒有,剛才那個人性呢?滿腦子的疑問。
再往前走兩步,突然一腳落空,踩到了地麵一下,但另一隻腳卻還再地上,瞬間就是一個大劈叉,蹭的腰椎一下,大腿以上火辣辣的疼,最可憐的就是屁股前後,像是硬生生的撕開一般。
芬格爾打呼糟糕,心提到了嗓子眼,“剛才那個人影!中計了!”這還沒有完,下麵的腿一抬提到了地下密室的天花板,竟然出溜滑了下去,好在他骨骼還算是柔軟,手中的槍也飛了出去,但是沒有落地的聲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芬格爾嚇得閉上眼睛,沒有意想之中的劇烈疼痛,隻是輕微的一疼,他往下看去,發現一件坐在一張素白的床上,立馬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一腳落空卻是踩到床上,隻怪自己粗心大意,竟沒有發現它,芬格爾自嘲,“床的顏色和地麵也真是像極了!”。
芬格爾微微一動,床順著梯子滑了下去,顛簸不堪,重重的磕在地上,牽動了斷臂,渾身上下的劇痛實在是忍不得了,嗷嗷直叫,猶如鬼哭狼嚎。
芬格爾氣憤的站了起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準備破口大罵,就在此時一根手臂般大小的木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打向了他的頭,芬格爾眼冒金星,天旋地轉,但還不曾倒下。
芬格爾晃晃悠悠的回頭看去,卻又是一棍,頭頂鮮血淋漓,濕了他的眼,碰撞的悶響餘音繞梁,他直挺挺的倒在床上,白色的床單被染成了駭人的紅色,翻了翻白眼,昏死過去。
楚度拿著木棒,手中止不住的哆嗦,驚魂未定的看著芬格爾,冷汗淋漓,早了咽口水,稍微平定一下心跳,向上麵看去,見沒有人再過來,才鬆了一口氣。
楚度試了試芬格爾鼻息,全然沒有動靜,大驚失色,臉色黑的嚇人,又試上一試,一丁點的氣息也沒有,驀然大是追悔莫及,隨即失魂落魄,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
怪物發出一聲“露”的咆哮,掩蓋過了天地間的所有聲音,仿佛震的大地也要顫上三顫,震耳欲聾的聲音驚動了,沿海樓房準備睡覺的居民。
居民紛紛探出頭來看個究竟,妧明雅隻聽包含各種情感的尖銳叫聲不絕於耳,有蓋過怪物咆哮之勢。
瞬間一股帶著腥臭味的疾風撲麵而來,落流一眨眼,覺得有什麼東西粘在自己的臉上,用手一摸,赫然看見一個類似於腐肉的黃色黏稠物貼在臉上,他立馬把車窗關上,又飛過來幾個東西啪啪的打在車窗上。
“我去!那是什麼?”妧明雅目瞪口呆的仰望海邊的怪獸,牙齒打顫。
“是這個家夥襲擊你們的嗎?”落流看看後麵艾達淡定的說到,不遠處的怪物完全不當一回事。
“不是。”
尾隨的悍馬也跟著停了下來,芬利一聲驚呼,顯然也十分的驚駭,怎麼突然就出現了這麼個東西,不由多想,扭頭就跑。
怪物貌似發現了他們,如同蛇一樣的扭動著身軀匍匐在地上,狹長的蝠翼緩緩而動,出人意料的是它的移動速度沒有想象中的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