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遠苦笑一聲,道:“陶老,我二叔身體也硬朗的很,每天在西津市大街小巷賣糖葫蘆,過得悠然自在,剛才我們還一起吃飯呢。”
“哦——那個老家夥沒走啊,這還真有點可惜呢。”對麵陶老拉長了音調,聽他那語氣,似乎恨不得張老馬上下去見閻王似得。
張懷遠幹咳一聲,這個話題沒法繼續聊下去了,他直接說正題,道:“陶老,是這樣的,我在西津市這邊,打算以一品齋的名義,舉辦一個廚藝比拚大賽,獎金不算太多,大約在百萬之數吧,聽說您老最近剛退休了?要不要過來幫晚輩撐撐場子?”
“幹嘛叫我過去撐場子?你那個倒黴二叔,他的本事不是牛上天了嗎?你讓他去不就好了嘛。”陶老沒有馬上答應張懷遠的邀請,而是這樣語氣奇怪的問道。
張懷遠沒有隱瞞陶老,道:“實不相瞞啊,我剛才約我二叔吃飯,其實就是抱著這個主意,可是他老人家是啥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哎,他不但不幫我,還把我可這勁兒的教訓了一通,真是個老頑固,哪像您呢,最會體恤晚輩心思了。”張懷遠說著,順便拍了陶老一記馬屁。
陶老那邊,頓時傳來開心的笑容,等笑完了,才說道:“你那個倒黴鬼能拿架子,我自然也不能落於人後,既然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兒,那我這個老家夥,就不跟著你們瞎摻和了。”陶老委婉的拒絕了張懷遠的提議。
張懷遠聽到陶老這樣說後,心裏頓時有些失望了,剛想說話,隻聽電話那頭,陶老又笑著說道:“聽說你們西津市,最近出了一個美食節廚藝冠軍,是個年輕小後生?”
“這事兒您也聽說了啊?這才多大點功夫,消息都傳到省城去了!”張懷遠這次心裏是真的驚訝了,他道:“最近西津市確實出了這麼一號人物,而且,他還開了一個餐廳,銘記叫禦膳房,剛好開到了我一品齋對麵,所以.......陶老,您老應該能體會晚輩這份苦楚之心吧?”張懷遠跟陶老叫起了苦,心裏還希冀著,希望陶老能改變想法。
陶老那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罵道:“我說你小子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你果然跟你那個倒黴鬼二叔一個德行,既然這都是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那這樣吧,我有一個關門弟子,手藝天賦都非常不錯,大概得了我七八分本事,前段時間省城有個青年廚藝大賽,我那個關門弟子倒是沒給我丟臉,脫穎而出拿了個第一名回來,這樣吧,你準備弄個大賽,大概什麼時候開始?這幾天,我讓我那個弟子放下手頭事兒,過去幫著你應付幾天。”陶老說起他那個關門弟子的時候,語氣裏浮現出一股驕傲自豪的味道,顯然對這個關門弟子,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