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沉穩的橫抱起裴曉晴的身體,占南天涼涼的眼神轉而投遞到銘優的臉上,聲音低沉的像是緩緩開啟的地窖,
“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是誰讓你們擅自把人送到警局的?”
“占先生,是屬下考慮的不妥當。”
銘優欠身的低聲道。畢竟占南天現在是公眾人物,有準備在今年競選議員,自然一舉一動都是媒體競相追逐的對象,考慮到他若是親自處理這件事情,若是被媒體知道了肯定會大做文章,他便自作主張的將人送給了警方去處理,卻不想···
“我不管他們是十八歲,還是八歲,不管有沒有人到法定的年齡。人是怎麼送進去的,給我怎麼撈出來。同時通知局子裏的人,我占南天要辦這件事情,處理的時候不希望遇到任何的障礙。”
占南天冷冷的道,那眉梢眼瞼盡是狠戾的神色。隨即抱著裴曉晴的身子便走了出去。
他真的沒有丟下裴曉晴。雖然他沒有承諾她任何,但是他卻是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心。可是她呢?
他曾經也說過不論什麼時候都不會丟下自己,為什麼現在就這樣抱著裴曉晴經過她身邊的上了車子,自始至終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蘇小姐?”
驚訝於她眼角滑落的淚,銘優皺了皺眉的道。隨之欠欠身恭敬的遞上一張白皙的紙巾。
“沒事,隻是讓風沙眯了眼。”
蘇良辰搖搖頭的表示沒事。以前看電視的隻覺得這種被風沙眯了眼眼睛的說法分明是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掩飾,現在才深切的感受到,不過是一種維持人最後一點自尊和驕傲的手法。
夜已經很黑了,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媒體是怎麼知道的。
待到占南天的車子剛剛停在醫院門口,等候在一旁的記者便蜂擁而至的湊上前來,那狂擁的話筒竭力的往前擠著,若不是畏懼占南天的三分,估計熱血高漲的早就衝破了黑衣手下的竭力阻擋。
伴隨著占南天上樓梯的身影,記者們一路跟隨的猛拍照,明亮的閃光燈簡直要將這黑暗的夜空照亮。
眼見著占南天將懷裏的裴曉晴抱的緊緊的,像是擔心她受到一點傷害般的,眼神充滿不悅,但是這種特大型新聞還是讓眾人一哄而上的團團圍堵上來。細算起來,竟差不多來了二十多家媒體機構。
“占先生,聽說您的未婚妻是被人綁架的,請問這件事情是真的嗎?您現在知道對方是誰了嗎?”
“您認為會是這次和您競選議員的人嗎?還是一些商業上的紛爭導致的?”
“之前您說的和您未婚妻大婚的日子,就隻剩一個禮拜的時間,請問你們打算怎樣舉辦這次的婚禮,會邀請媒體的光顧嗎?”
“聽說您和裴小姐從小就認識了,感情自然非比尋常的讓人羨慕,像占先生這樣的好男人,有沒有一些特別的話想要對媒體說的呢?”
眼見著占南天的身影沒有絲毫的停頓,甚至沒有一絲做解釋的打算,隻在從醫院裏走出的另外一批手下的護送下抱著裴曉晴進了醫院。獨自一人停留在隱匿於黑暗中的車上的蘇良辰手慢慢的從門把上縮回來,一雙黑亮的眼睛微微忽閃了一下,隨即竭力的睜大眼睛抽了抽鼻子。
現在每一個人都在關注著他和裴曉晴下個周的婚事,而她又在經曆了這樣的事情後,占南天又該怎麼樣麵對著眾媒體,宣布和裴曉晴分手的傳聞?而她又該怎樣以一個破壞別人幸福的第三者的身份,被人唾罵···
隨著手中響起的電話,蘇良辰哽了哽喉嚨的接過電話,若不是對方那細綿的呼吸聲靜靜的在耳邊流淌著,她甚至會以為話筒對麵沒有人。
良久,待到那溫良的聲音響起,蘇良辰的手微微一緊,那輕輕的聲音就那樣傳遞進耳朵,
“良辰,現在你還會感到自己是一個幸福的人嗎?”
從裴曉晴被送回醫院中,護士就連忙換下了她身上的衣服,並幫她把身上用溫水清洗了一下後,檢查一下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在掙紮中差不多留下了十幾道,不過所幸沒有什麼很重的傷,都是抓傷和擦傷,也沒有留下什麼實質的傷害。
待到一切都檢查完畢後,占南天便進了房間的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甚至連第二天的各項事宜都推了的專心陪伴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