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薑尚鼓起掌來,口中還大聲喝彩:“好!好啊!的好!”接著,在眾臣詫異的目光下,麵向周王姬,朗聲道:“大王,若舉國避禍東進的話,能否順利擊破青龍、汜水關還是未知,若有阻礙,則腹背受敵,死無葬身之地矣!唯今之計,必須先平犬戎,再行東進!”
姬坐在王位上,長長的歎了口氣,道:“尚父所言,孤何不知曉?隻是……,話是那麼,但我大周國力不濟啊,人口和壯丁倒是足夠,可是兵甲戰具隻夠裝備三十萬人,而且,國民並不像犬戎那樣人人皆能騎射,怕是擋不住那百萬戎族啊!”
薑尚這時很想笑,他勉強繃緊了全身的肌肉才把笑意控製住,在別人看來,就好像他起初十分緊張害怕,進而又壓下恐懼,重振信心一樣。隻聽薑尚慷慨激昂的道:“王上不必擔憂!抵禦戎族,為何一定要擊潰之?依臣看來,不妨將他們收為我用!”
薑尚此言一出,朝臣大嘩,那嬴季勝都懶得,就連適才還保持沉默的散宜生也站了出來,質疑道:“薑丞相太過想當然了,我們與那犬戎習性相異,就連語言也是不通,而且數百年來征戰不斷,幾乎可以愁深四海,完全沒有收服他們的可能啊!”
薑尚下巴一揚,很不以為然的道:“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王上,老臣願意前去交涉,以三寸不爛之舌服犬戎歸降!”
姬連忙搖頭,“不可,不可!尚父一去,凶多吉少,孤以後還能靠誰排憂解難?!”
姬這話一,朝堂上的大臣們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唯獨薑尚依然得意洋洋,他知道,自己隻要辦妥“收服”犬戎這件大事,在西周的地位就會無比的穩固!
“王上,老臣並非一時意氣用事!”薑尚收起笑容,侃侃而談,“戎族南下,並非是為了滅我族類,他們也隻是要找一塊休養生息的地方,我們大周地雖不廣,但人更稀,全國上下不過三、四百萬人口,涇水以北大片土地幾乎無人居住,讓戎族在那裏暫時棲身,倒也無不妥,此外,那戎族也有自己信奉的神靈,嘿,來可巧,老臣的師父和他們的神靈還很有交情!故此,看在老臣的薄麵上,這事情還是有的商量的。”
朝堂上又是一片嗡嗡聲,過了一會兒,姬一拍身前的木案,“啪!”的一聲鎮住了所有朝臣的竊竊私語。姬盯住薑尚的眼睛,沉聲道:“既然如此,孤決定了,就請尚父冒險走上一趟吧!”
命令一出,大殿反而靜了下來,朝臣們看向薑尚的目光已經和看個死人差不多了。
又過了一,薑尚在隆重而盛大的儀式後,輕車簡從的前往西北,犬戎鐵蹄奔來的方向。
犬戎的所謂“降服”是毫無疑問的,這是薑尚、清虛和南極在樹林中商量好的事,隻不過功勞都由薑尚來領罷了。
三過後,一騎探馬拖著滾滾黃塵,飛馳進戰雲密布的西歧城。
“犬戎歸附了!!”“隻在北方暫居!”“還要幫助我們攻商?!”一條條讓人難以置信的好消息飛快的在西周的幾位重臣之間傳播著,這些重臣包括散宜生、南宮適、還有黃家諸人,其他的人卻還蒙在鼓裏。
當,西周朝廷向它的臣民們宣布了這樣一條消息:薑尚丞相勸降犬戎失敗,但卻與邊軍合力,大敗犬戎,北方蠻族的威脅已經大為緩和。消息一出,人心大定,南北兩處坊間稀稀落落又出現了四方的商人,而與此同時,岐山城北方五百裏外,百萬犬戎大軍帶著千餘萬牛馬,浩浩蕩蕩穿過條條溝壑,滾向東方。
朝歌以北三百裏,這是活屍大潮最終挺進到的地方,在這裏,原本有一座寧靜的城,名叫信寧,裏麵生活這萬來人口,而此時此刻,信寧城中已經無一活物,將近八十萬的活屍被隔離在這裏,城周圍是三裏遠的隔離帶,五萬禁軍牢牢圍住這座城,不敢有絲毫鬆懈。
信寧以北二十裏,崇家僅剩的三萬多人,渾身青紫,歪歪斜斜的向著信寧城做著最後的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