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老神在在,輕鬆答道:“仙長這話從何起?眾位神仙護持我軍,確實勞苦功高,然兩國征戰,打的是民心士氣,並非投機!”
薑尚明白了,這老家夥是打定注意跟自己唱對台戲了,他最後一次誘惑道:“王上,我不僅可以幫您滅掉對麵鹿台的人,還可以給您提供一批將才,一統下不是夢想!”
姬昌仍舊不為所動,那神態從精神矍鑠一下子變成暮氣沉沉、耳聾眼花,稀裏糊塗的道:“孤隻想與民休息、與民同樂,從沒做過什麼一統下的迷夢,仙長找錯人了……”
看姬昌那樣子,薑尚知道今是得不到什麼結果了,垂頭喪氣的告了辭,退出了房間。心裏一陣迷茫,事情的結果完全出乎薑尚意料,即使他許下的一統下的誘惑是假的,可那姬昌竟然一點兒都不感興趣!讓他無從揮,城外還有黃家幾百號人等著,這可如何是好?
薑尚兩眼無神的走在宮室的回廊間,前麵一位內侍為他帶路,七拐八拐之後,那內侍突然在一間廂房前停了下來。薑尚一路上隻知道跟從那內侍的後腳跟,這突然的一停,薑尚迷迷糊糊的收勢不住,“蓬”把那內侍撞個跟頭。
那內侍“唉呦”一聲滾在地上,薑尚一慌,忙上前扶,這時,一隻大腳不知從什麼地方伸過來,“咣”一腳把那內侍橫踹出兩丈,同時,一手把住薑尚,聲音恭敬的道:“老仙長,晚輩乃是周國二王子,名叫姬,希望和仙長談一談!”
薑尚眼睛一亮!真是山重水複、柳暗花明,雖權力掌握在周王手中,但是,王子,不就是未來的周王嗎?
薑尚離開後。周王姬昌的房間裏,走進一位年近七十的老人,見到姬昌,口稱“父王”。姬昌見了他,眉開眼笑,來者正是他最寵愛的王子,大殿下伯邑考。
“父王,剛才聽有騙子冒充仙人,意欲行刺父王,父王……您沒事吧?”伯邑考真的是很孝順姬昌,擔憂之色溢於言表。
“無礙,我兒不必擔憂,那人倒不是騙子,隻是來曆可疑罷了,並沒有行刺。”姬昌忙招呼愛子坐下,畢竟都是年過花甲的人了,而且,這兒子的身體還沒有自己好。
“哦?那兒臣就放心了,那人找父王何事?”
“哼,想要服我傾舉國之力,為他成就宏圖霸業!還什麼他們聯合闡教就能消滅截教,哈,真是拿你父王當傻子了,做了五十年的周王,那些神仙中人的虛實我豈不知道?他們自己還沒有商量好,就想綁我上船,哼,休想!”
“有父王作主,西歧軍民有福啊!”伯邑考一臉虔誠的讚歎道,姬昌聽了這話,很是受用,笑容滿麵,,拉著大兒子下棋不提。
一般來,一國的王子總是英姿勃、青春無敵的形象,可在周國不同,隻因為周王姬昌太長壽了,象他這樣活到八十多歲的王絕無僅有!結果,幾位先出的王子這輩子還能不能嚐到王位的滋味,也成了未知數。
例如眼前這姬,薑尚打心眼兒裏覺著他可憐。記得三十多年前,當時薑尚正直壯年,曾在野外見過二王子走馬揚鷹,那叫一個英武!那是二王子不過二十多歲。此時看著眼前五十多歲的二殿下,薑尚都有些不敢認,隻見他額上、眼角皺紋層疊,兩鬢、須花白,眼白都已經黃了,雖然那還算端正的四方臉看起來還算是精明強幹,卻已遮掩不住歲月的催促,自信、坦誠的目光下有著按捺不住的憂愁和焦慮。
姬深藏的**瞞不過薑尚這七十多歲的老人,一眼掃過,老薑心裏就有了底:嘿嘿,朝歌的故事,再幹一回也不妨!當即笑道:“呦!原來是二殿下!失敬失敬!早聽二殿下的英名,一直無緣一見!今日真是幸會!二殿下,你可知道,在我們神仙圈兒裏,都您是下真主、未來人王啊!”
一番話,的姬眼中神光閃爍,精神亢奮!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就要綻放出來,虧多他也是五十多歲的老人精,終於按下了心頭的狂喜,神色平靜,而又不乏熱情的對薑尚道:“老仙長,這裏話不便,請進房內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