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尚心中不由得暗暗輕視侯虎,嘿,這年輕人,太也沒有城府了,辦不成事!不過……正好為我所用!心中有了底,薑尚盡量“憨厚”的一笑,道:“想必將軍已經知道,朝廷確實沒有頒給崇黑虎將軍出兵的旨意吧?”
“嗯!”
“好,那麼無論是黃家陷害也好,他人矯旨也好,黑虎將軍這沒有奉旨出兵的罪,是坐實了的!唯今之計,一是要保黑虎不死,黑虎不死則崇家可脫,二是要給黑虎帶罪立功的機會,這兩點來容易,但隻要黃聞兩家不衰,難比登!”
“你這老賊!隻會饒舌!這些哪用你?!”崇侯虎聽得兩句,眼睛一瞪!
薑尚心裏一抖,口中急忙道:“你可知同伯為何不見你,卻使我來與你?”
“嗯……?”
薑尚心裏冷笑,這傻蛋,不知是聽了誰的主意,來找比幹,卻連找比幹的目的都不知道!咂咂嘴唇,繼續道:“同伯要麼不動,要動就隻能動一次,成得平安,敗則死!將軍,您細想,隻要帝乙在位,就弄不倒黃聞兩家!”
崇侯虎雖然魯莽,但也不是傻子,薑尚點到這裏,他也明白過來,問道:“怎的?同伯他想……”
“不,不,不……”薑尚忙擺手,“咳……法理不合,但是壽王殿下很合適!將軍,你聽我,崇家這次要渡過危機,隻有一條出路,助比幹,立壽王,破黃家!”
“你……真的是代表同伯的意思?”
“嗬嗬……,信不信……也隻好由得將軍。”
“老賢達……可是胸有成竹了?”崇侯虎稱呼一變,客氣起來。
薑尚自得的一笑,低聲問道:“將軍,崇家要救黑虎,肯定是要上供奉的,不知……崇家要上的是什麼供奉?”
崇侯虎沉吟半晌,最終還是道:“一個女人,崇黑虎從北邊帶回來的女人。”
“想是很美了?”
“家父的書信中,是絕世的姿容!”
“嗯……,那就好辦,美人自然還是要進貢王上,但是!進貢之前,將軍一定要找機會,讓這美人和壽王相會一麵!壽王的脾氣……將軍應該有所耳聞吧?嗬嗬,我們正好火中取栗!將軍隻管做好這一步,其餘的,薑尚還有安排!”
崇侯虎略帶狐疑的看了薑尚幾眼,心裏信了七成,便張口答應了下來,他核計,自己的二叔,蘇家的家主和蘇護保護那女人就要抵達朝歌,到時候還有他們幫忙拿主意,先應了再!
二人事情定,崇侯虎便告辭下車,下車時現馬車已經到了驛站院牆之外,便摸著院牆鑽回驛站。
幾個街口之外,兩個販一邊真真假假的做生意,一邊死死的盯著崇侯虎和薑尚的馬車。
太師府,以商君內城為軸,和比幹的同伯府東西相對,但麵積卻比同伯府大出三、四倍,甚是廣闊壯觀。
太師府內院,密室之內,黃飛虎、黃化赫然在座,他們對麵,坐著一位紫袍老者,方臉大耳,須皆白,但雙目炯炯有神,平和中散出一種威嚴。
這老者正是當今太師聞仲,這聞仲算來,已有近八十歲了,但仍舊身體硬朗,據,他和鹿台的仙人們,關係密切。
“有什麼動靜了?”太師語帶威嚴,沉聲問道。
黃飛虎實則比聞仲矮著一輩,他用略帶恭敬的聲音答道:“鹿台不知怎的,那崇黑虎還未曾死,我在牢中的耳目,崇黑虎這幾瘋的厲害,不定就是鹿台下的手……,哦,對了,今崇侯虎去了同伯府,不過……嘿,卻吃了閉門羹!嘿,也不知同伯是個什麼意思……”
聞太師手捋長須,道:“比幹向來韜晦,這次的事,我們占盡上風,想來,他不會看不清風頭,崇侯虎是自取其辱!”
“嗯!太師的是!哦,還有,那崇侯虎從同伯府走後,上了一輛馬車,嗯,很是華貴的一連馬車,密談一路,到四方驛館才下車會館,那馬車的主人,也查出來了,叫做薑尚,是個不知哪裏來的人,據,是城外關柳鎮的大戶……不知底細啊……”
“派人去查了沒有?”聞太師皺眉問道。
“已經派人去了,明會有消息,唉……等崇黑虎死吧!他一死,就板上釘釘兒了!那時候,飛虎願帶二十萬禁軍討伐不臣的崇家!”黃飛虎有些激動,臉色恨恨的暢想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