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狼煙起長白血染 愁腸結天河摘星(1)(1 / 2)

“啊嚏!”崇黑虎的噴嚏驚醒了他自己,侵入帳篷的陣陣寒意使他一陣瑟縮,腦子裏暈暈乎乎的,口中幹的冒煙兒,迷迷瞪瞪的爬起身來,四處尋摸,終於撈著了他的酒袋,提將起來“咕咚”又灌了一大口,一口酒氣呼出,腦筋竟然清醒不少。

崇黑虎定定神兒,拎著酒袋,“呼啦”掀飛帳篷的門簾,鑽出帳外,這才現空中飄著細細密密的雨絲。

四周一頂頂帳篷錯落有致的廣布在泥濘的草地上,每個帳篷裏都有桔紅色的火光,崇黑虎四顧一看,中軍大帳就在左前方不遠處,帳中還有火光,想是還有人,“恩……”崇黑虎暗自點頭,“多虧了蘇護這子,老子才這麼自在,嘿嘿,走,看看他去!”尋思著,向大帳走去。

滄浪蘇氏也是當地大族,世代做崇家的幕僚,雖然名義上有主仆之分,實則早已通婚多年,世代聯姻,同輩男兒,皆有兄弟之親。蘇護也是蘇家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他武功群,騎戰之技隱隱還在崇黑虎之上,兼之行軍練兵、策劃謀略樣樣精通,崇黑虎之所以能夠在軍中如此逍遙,還真多虧了他的能耐。

早些年前,在崇家和蘇家的長輩眼中,蘇護肯定會比崇黑虎更有出息!可是隨著這一代孩子年齡見長,崇黑虎竟然一支獨秀!更被看好的蘇護不知被黑虎的什麼魔力迷住了,任勞任怨的做著崇黑虎的副手,多少次獨立帶兵的機會他都不去!

蘇護比黑虎一歲,長得白白淨淨、清清爽爽,劍眉星眸、雄姿英,相比之下,崇黑虎七分柔弱的臉配上他九分粗暴的性格,倒顯得有些邪邪的病態。

“忽——嘩……”大帳的厚簾被掀起,一陣冷風帶著一蓬雨粉撲到皮革的帳壁上。蘇護抬頭一看,正是崇黑虎帶著一臉歉意的幹笑走了進來,蘇護自然不會責怪他,笑道:“二哥,你醒啦,我們已經到了長白腳下,明日就可以進山,隻是這氣……陰雨連綿,二哥,旨意如果催的不是很急的話,緩兩再進山吧!”

崇黑虎嘴角一咧,從牙縫裏迸出字來,“直娘的賊老,剛誇過他,就他娘的抽風!兄弟,不成啊,旨意嚴令我們兩個月班師,滄浪走到這裏就用了十,不這茫茫大山路徑難尋,班師的時候不是回滄浪,而是帶月族婦孺回朝歌,那還不得走上個把月?時間不夠,明就得進山!”

蘇護微微一歎,“這也沒什麼,我們滄浪郡的子弟,倒不會被這雨難倒,隻是……,二哥,這擄掠蠻夷部落的事情,我們沒少做,但我一直不明白,那些夷崽子,跟野狼兒沒啥區別!朝廷要去幹什麼?”

崇黑虎往地下一坐,再灌一口酒,這才道:“兄弟,你不是不知道吧,那些夷崽子都被朝中的那些國師啊上人啊什麼的收走啦。”

“我知道!但是那些神棍要去幹什麼?”

“時候,家裏就來過一個上人,還要收你做徒弟哩!哈哈,要不是哥哥我,你早就不知道在哪個山裏給人家端洗腳水了!你要去幹什麼?!”崇黑虎哈哈笑道。

蘇護莞耳,還記得他七歲的時候,一個長的像頭豬的家夥,自稱什麼金鼇島煉氣士,死乞白賴的要收自己為徒,長輩對那家夥恭敬有加,自己一百個不願意去,可是誰理會孩子的意見?虧得二哥藏了個大棍子,趁那豬頭不注意,一棍子悶在後腦勺上!要那豬頭還真有點本事,挨了一棍子隻不過晃悠了幾下,接著暴跳如雷,拔劍要砍二哥,長輩竟都不敢勸阻!二哥也很神異,聽他生下來的時候懷裏竟抱著一個葫蘆,後來那葫蘆就一直掛在二哥腰間。眼看豬頭的利劍就要砍上二哥的腦袋,葫蘆裏突然射出一條金光!一閃間就把豬頭連人帶劍切成數段!

長輩見人死了,不敢聲張,偷偷把人埋了,收徒的事不了了之,隨後又有上人找上門來,但死不見屍,沒有對證,再加上崇家、蘇家又是朝廷重臣,隻好作罷。隻是,二哥的葫蘆卻被長輩收了,不知道藏在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