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元始弄潮怒為櫓 靈寶定海金作橋(下)(1 / 2)

魔禮青的一句話,宛如驚雷霹靂般在東皇腦海中炸開,他們怎麼會知道舜已死?!舜的屍體早被毀去,從未見人啊?……伏羲啊伏羲……你好狠,東皇睜開雙眼,對魔禮青狠聲道:“你去告訴他們,舜本南巡,本神從不知他的死訊,也從沒有想要危害與他,舜王死訊若真,定是有奸人陷害,與本神無涉,本神定會找出凶手,為人王伸張正義……,去吧!”魔禮青躬身一禮,轉身出殿。東皇心潮起伏難平:“伏羲……,你從就不想帶領這個星球的人反攻玄河,你根本不在乎民心得失,從一開始,你就打定注意獨自回去玄河,去享受榮華富貴是不是!!……伏羲,你要毀掉我的希望,我也不會讓你如願!”

“鏘——!”魔禮青將手中青紅劍向地麵一拄,掃視兩遍眼前人群,大聲喊道:“東皇大神有諭!人王大舜為奸人所害,本非神意,與神殿無涉,大神定會找出凶手,為人王伸冤!爾等可散去!”一語既出,人群嘩然,眾人一時間議論紛紛,全無主意,這時,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喊道:“舜王神功蓋世,除了神人,誰可殺他?娥皇王後何在?象將軍何在?分明是神人害死舜王,意圖推卸!”此語一出,人群立即又喧嘩起來,幾處青壯年市民聚集一起,高喊“回答!回答!”聲音震!魔禮青大怒,又將巨劍重重一拄,“鏘——!!”一聲巨響將人群喧嘩一時掩蓋,魔禮青大吼道:“誰!?膽敢妖言惑眾,詆毀神明!爾等莫要聽信妖言,為人利用,散去!”魔禮青話音剛落,人群中立即便由人叫道:“我們要見娥皇!我們要見象將軍!神人殺害了舜王,囚禁了他們!”民眾早已怒火添膺——不管怎樣,舜王已經死了——再加上這麼來回推搪,頓時爆起來,所有人一同向攔在殿前的魔禮青湧去,大喊著“東皇親諭!東皇親諭!”群情沸騰!

魔禮青慌怒交加,舉劍橫掃身前,大喊:“止步!!”誰知數萬人向前推擠之下,前排諸人安能止步?仍舊向神殿湧來,“噗——嚓!”前排數十人齊齊撲在魔禮青巨劍之上,血花飛濺、肢體亂滾!這血光一現,竟使焦躁的魔禮青狂性大,他眼中凶光一閃,左手向橫在前方的劍身一拍,一蓬冷冽的氣浪向人群湧出,“膨!”人潮前部數十人應聲飛起,遠遠向後麵拋去,血絲漫……,血水灑落到人群之中,非但不似冷水熄火,反如火上澆油,激怒的人潮海浪般向高壯的魔禮青撲擊,這時,神殿左右和側後方又飛來三尊和魔禮青同樣高大的神侍,這三位乃是魔禮青同種兄弟,持一巨傘者命魔禮紅,持琵琶者命魔禮海,騎一巨型獅虎者命魔禮壽,三人落在魔禮青左右,那魔禮紅高聲吼道:“再敢冒犯神殿者,格殺!!”但人群哪裏聽他?魔家四兄弟再不話,四人或擎劍或張傘或奏琴,一時間殺機凜現,陣陣罡風圍繞四人狂吹而起,空中烏雲朵朵聚現,空氣驀然變的冷冽粘稠,罡風刮過人潮前排,數百人竟似被巨刀橫砍,斷為數截,腥風四散,血流漂杵。

危機之時,一個清朗的聲音自人潮後方傳來,震的喊叫聲絲毫掩蓋不住,那聲音清晰的飄入每個人的耳朵,“四位神侍請住手!四位乃通傳報信之人,如何便濫殺無辜!”聲音過後,幾個光霞閃耀的人影自人潮後方升起,轉瞬便飛到魔家四侍麵前,當先一人,正是元始!元始身後,跟著太乙、清虛、文殊、普賢等六七個弟子,這幾人渾身霞霧隱隱、金光繚繞,好一副神人氣派!

元始全不似在昆侖時那一副溫厚臉色,此時,他麵上如敷寒霜,眼中利芒在魔家四侍身上掃來掃去,森然道:“爾等四人,值有通傳之責,此等大事,為何不去通報東皇大神,反而在此屠殺良民?該當何罪!?”

魔禮青聽到元始言語,更加惱怒,抗聲道:“元始你如何反怪我等!刁民不聽阻攔、不候通傳,冒犯神殿,我等護殿有責,正當殺之,何罪之有?!”

元始冷笑兩聲,“笑話!下界信民尊仰我神人數千年,怎會無故冒犯神殿?就是你這等壞了道心的神使,濫殺民眾,壞我神人清譽!”到此處,元始一頓,轉而向下方數萬人道:“今日,我元始便要誅殺你等,為無辜枉死的信民報仇!”完,手持玉如意向四魔一按,空間仿佛微風過平湖般輕柔蕩漾起來,金色的粉霧不知從何而來,充溢在空間之中,魔家四侍弄出來的烏雲罡煞被這散暖意的金霧一漫,幾息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那重重金霧像有智慧,環繞在普通人周圍,便像是無上的靈丹妙藥,讓人隻覺神清氣爽,煩惱全消,而飄蕩在四魔身周,卻像蝕骨毒藥,眨眼功夫,四魔披掛的金甲便已塊塊剝落,裸露的皮膚更是絲絲裂開,股股黑紅的血水和著明黃的膿水流溢出來,煞是恐怖。

魔家四侍當不得這痛苦與恐怖,在這漫金霧中,他們的本體似被濃濁的黃沙充滿,能量運行艱澀無比,全然無力反抗,魔禮壽更是驚恐的大嚎起來。沉厚威嚴的怒吼自神殿中傳來:“夠了!!”隨著怒吼,青朦朦的雲氣裹著一個巨大的銅鍾自神殿飛出,轟然將四魔罩在其中,一聲震響,青光彌漫,空間中的金霧瞬間被掃蕩一空,魔家四侍從鍾內撲撲落地,身上毒粉盡去,血口已合,但仍然萎靡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