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回 奇象破殺陣 少昊訴迷山(3 / 3)

6壓喚出金精,將之化作一個鑽頭,自地麵向下垂直鑽去,大約鑽了三十丈深,再招回金精,單手覆上鑽出的洞口,一道紫金色火焰從掌心噴出,直落洞底,在裏麵擴展燃燒開,洞壁的土石漸漸融化,火焰集中的洞底融化的體積更大,接著,6壓在洞口製造一股型旋風,將洞中熔岩吸出,於是,地下就形成了一個下闊上窄、底部直徑約十丈的葫蘆形空間,而洞口也燒融出一丈大的孔徑,6壓將少昊抱下洞底,又移來一座土丘堵住洞口,將自己和少昊封在地下。

洞底,6壓將神識退入四維本體,飄出能量帶仔細掃描少昊體內的情況,剛才激戰中感覺的不仔細,如今細看之下,6壓不禁大喜,原來少昊的四維核心仍在身體內,隻是被那層二維球麵包裹了起來,與身體失去了直接聯係。“真是謝謝地。”6壓長噓了一口氣,“若四維核心與身體完全斷開,叫我到哪裏找那核心去,那就隻能請師尊救大哥了,我可尚無法在四維世界中遨遊,不過現在的情況卻是好辦多了。”

6壓心中輕鬆了許多,他靜下心來,將一條能量帶覆上二維球麵,感受其中的能量性質,現構成這二維球麵的能量是一種寧靜、流動的能量,特質如水一般,自己活潑的能量難以融入它。6壓略一思索,將金精喚出,化作一根極細的銀針,用能量帶裹住,火焰般跳動的能量經過銀針的過濾,變成與球麵能量相近的性質,然後,6壓將針尖從外部垂直的輕輕點在球麵上,針尖流出的能量與球麵中的能量交彙在一起,融合了起來。接著,6壓將銀針緩緩拔起,針尖與球麵脫離了接觸,但針尖流出的能量絲並沒有斷掉,形成了一條垂直於球麵的嶄新維向。

球麵中的能量沿著新的伸展方向歡快流動,將連接球麵的能量絲撐的粗了起來,絲與球麵的接觸點也擴大成麵,於是,以針尖為頂點,二維球麵漸漸變成一個底部凸出成半球麵的三維圓錐體。這時,6壓已不再通過針尖輸入能量,圓錐體開始了向更穩定單純形態的變化過程,終於,與針尖對應的球麵另一麵的點破開來,化作一條圓周,圓周漸漸上縮,三維圓錐的底麵漸漸變平,最終,一個規整的圓錐體在原來被裹住的核心外麵形成,少昊的四維核心被解放了出來。

6壓鬆了一口氣,成功了,他剛才不敢將那個二維球麵切開,誰知道伸展開的二維麵會對少昊的身體造成什麼破壞,那可是比刀刃還要鋒利的東西呀,他隻好通過建維引導的方法,將二維球麵拓撲成一個三維圓錐,兵不血刃的將少昊的核心解放出來。收尾工作還要作,6壓用能量將圓錐體包裹起來,生生滅去,又向少昊的核心輸入火性的能量,希望能夠激活少昊的意識。

被解放的四維核心與身體恢複了接觸,先是閃動了幾下,接著彭湃的金紅色火性能量裹著少昊的意識洶湧而出,瞬間流轉了整個軀體。隻見少昊的身體蠕動幾下,身上的紅鬃也抖動一陣,銅鈴大的兩眼睜了開來,裏麵充滿疲倦與困惑。而此時,6壓已穩坐在少昊麵前。

“老弟?”少昊搖晃著大腦袋看看6壓,又看看自己,一滾身,火紅的金猊之身已化作一個身穿紅袍的魁梧大漢,頭、眉毛還有口角的胡須都是金紅色的,形容古樸,四方大臉棱角分明,圓眼、高鼻、大口,正是少昊化為人類的形象。

“這是什麼地方?老弟,我怎麼在這裏?”少昊坐起身來,衝口問道。

“大哥,你去不周山半月不歸,師父叫我來尋你,這裏是離不周山一千多裏的地方,原本有兩隻人類軍隊在打仗,我卻在陣中感到了你的氣息,你好像神智被控,衝入一軍殺了千多軍士,我覺你的核心被一個二維球麵裹住了,神智被困,於是將你帶到地下,施法破去了那球麵。大哥,你現在感覺如何?有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聽完6壓的解釋,少昊神色黯然。大概是因為當年在地底生活的太久、孤寂異常,與母親太昊一樣,少昊對世界上一切有生命的鮮活事物都有著特殊的感情,到地上來後這十年中,雖然也打過架,但卻從沒有意殺死過任何生命,他聽到自己無意識中殺死了千餘人,非常的難過、自責,搖了搖頭,道:“唉……,我現在沒事,就是有些虛弱,沒什麼大礙。”

6壓見少昊無事,便放下心來,問道:“大哥……你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那個二維球麵怎會把你禁錮了起來?”

“來話長,當日我到不周山,一路上都沒事,可那不周山卻與別處不同……”少昊定了定神,將他當日所遇娓娓道來……

原來,當日少昊飛進不周山地界,現雪嶺之間並非荒無人煙,一支人類部落便在山腳下遊牧生活,而且部落戰士還把守住入山道路,不許外人上山,這部落正是6壓所遇,與象作戰的獸皮騎士所屬,但當時少昊並未理會這些人類,直接飛到了不周山頂。

不周山頂是一大片平整的雪原,傳不周山原本是峰高入雲的雄山峻嶺,如支之柱般高聳,它中央的昆侖山、北方的大荒山、南邊的陽山、西部的須彌山同為支的五大柱之一,可是千年前,一代魔神共工與顓頊大帝爭奪人王之位,戰敗之後,怒而一頭撞倒了不周山,致使塌成洞,洪水暴雨傾盆而下,人間頓成澤國,而大神女媧也因補疲累而死。從那以後,不周山便隻剩了半截,被共工撞斷的山頭卻不知到哪裏去了。

但少昊在不周山頂看了一圈,卻現許多不尋常之處。先是不周山的山頂,也就是當年山腰之處,竟是異常的平整光滑,仿佛是被一柄巨刀一斬而斷,實在不像因為撞擊而折的;再就是這樣平滑的切麵在不周山上非隻這攔腰一刀。少昊還現了三道豎直的切麵,一道在山體中央斬落,將山體分為左右兩半,另外兩道又各切在左右兩半的中間,這三道切麵將不周山割裂為並列的四段。這些切麵便是不周山中三道寬一丈左右、縱貫南北的深深山澗,一眼望不見底處。崖壁雖然已生有弱枝野草,但大體仍然光滑平整,不怪少昊有刀切之感。

除了這三道山縫和平整的山頂外,少昊並沒有現任何空間上的異樣,那山縫和山頂也隻是樣子奇特,空間上也是均勻的,莫非師父所言的不尋常處在山體之中?少昊並非半途而廢之人,便從中間的山縫飛下,直入山體之中。

不周山雖然隻剩半截,但仍有三千餘丈高,少昊自山縫飛下,越覺得這裂縫是切開的,因為自山頂而下千餘丈高度,裂縫竟然仍與頂端同寬,兩側山壁平整,不見凸石凹空。當飛至踞山頂千五百丈的時候,異變陡生,如同衝破了一層薄薄的水泡,少昊猛然覺自己進入了一個不均勻的空間。

“這便是師父要我探查的地方了。”少昊心道,這時,一股氣流拂過少昊,陰冷潮濕的感覺直入他的心肺,少昊渾身一顫,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