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懶洋洋地照耀著祁連山,一隻矯健地白狐奔跑在厚厚的雪地上,看那急匆匆地樣子,定是有什麼東西在追趕它。它跑到一個低矮地山坡下停下來,嘴裏喘著熱氣警覺地四處張望。
突然在山坡後邊揚起一堆雪,漫天的雪花中,一位麵罩青紗的白衣少女掠過山坡,帶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向這隻白狐飛掠而來。
那隻白狐見狀,“嗖”的一下,猛地向前竄了出去。
白衣少女邊追邊笑道:“哈哈!哈哈!快跑啊!小狐狸,姐姐馬上就要抓到你啦!哈哈……”
那少女似乎並不急於抓這隻白狐,她時而向左飛掠,時而向右,時而快速向前擋住它的去路,然後調皮地對著它做一個鬼臉,將白狐嚇退。
白狐擇路而跑,跑到一處空曠的雪地上,其實白衣少女不是有意驚嚇它,隻是擔心這隻白狐在這險峻的雪山上跌入懸崖。雪很厚,白狐突然鑽入雪裏,在雪下邊挖雪邊跑,瞬間雪地上隆起一道白色的凸線。
白衣少女見狀,驚笑道:“哈哈!我也要玩!我也要玩!”說著她扭動著玲瓏地身體紮入白雪中,頓時雪地上隆起另一道白色的凸線。兩道凸線彎彎曲曲不斷地延伸,在一處山坡前突然交彙。
白衣少女從雪裏跳出來,手裏抱著那隻白狐,她摘掉麵紗,露出那雪白稚氣的臉蛋,她雙手托著白狐的兩隻前爪,用那雙明眸純真的雙眼看著它,開心地笑道:“姐姐抓到你了,哈哈!看你往哪兒跑,哈哈!”她邊說邊輕輕地晃動著白狐,像是手中托著的嬰兒。
正在這時,從白衣少女後麵的山上,滾下來一隻巨大的雪球,大驚之下,她抱著白狐撲倒在雪地上,雪球滾動著壓了下來。
雪球碎了,白衣少女抱著白狐撲騰著從破碎的雪球裏站起來刁蠻地嚷道:“楓哥哥,是不是你在搗鬼呀?”
她緊張地四處張望,看看是不是她的楓哥哥。
周圍很靜,沒有一絲聲響,也沒有一個人。
突聽“撲通一聲”,緊跟著“哇”的一聲,白衣少女竟然捂著臉坐在雪堆裏哭了起來,她懷中的那隻白狐望著她也跟著“嗷!嗷!”地叫了起來。
這時從對麵的山上,一個身穿藍色衣衫的少年坐著鬥笠,從山上順山勢而下,滑向白衣少女這邊,他口中喊道:“南妹,不要怕,我來啦!哈哈!”
由於衝力過猛,少年一頭載到白衣少女旁邊雪堆裏,鬥笠翻起來蓋到他的後背上。
白衣少女一手拿起鬥笠,一邊哭著一邊拍打著少年的後背,恨恨道:“楓哥哥,我就知道是你搞得鬼。”
少年爬起來,一手握住鬥笠,哀求道:“哎呦!哎呦!好妹妹,快饒了我吧!嗬嗬!”
白衣少女停止哭聲,睜開眼睛看他深情的雙眼和俊俏的臉龐,還有他渾身沾滿雪的狼狽不堪的樣子,臉上微微泛出一絲笑意,突然竟又雙手捂著臉開始哭起來。
元月楓拍拍身上的雪,蹲下來笑道:“南妹,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宋南放下手,抱著白狐,坐在雪地上軲轆著眼珠子想著,那神態真像蓮池中仙子那樣純淨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