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許多奇妙的地方,千百年來,地球上的名山大川江河湖海充滿了各式各樣千奇百怪膾炙人口的傳說。每一個傳說都是一個夢幻般的傳奇故事,許多人都想象著自己便是那傳說中的人。
在這個科技爆發的時代,人類的腳步已經是近乎遍布地球,但仍然有許多人跡罕至的地方,不說兩極冰川大洋深海,也不說戈壁草原熱帶深林,就單單是人煙稀少的山區就有許多鮮有人去的地方。
白眼澗便是這樣一個鮮有人去的地兒。
在華夏南方的苗疆地區,有許多深山野林,白眼澗就是坐落於其中一處。說起白眼澗,背後還有一個在當地傳來已久的傳說。相傳數百年前,白眼澗那裏還隻是一片平地,上頭有一條溪流。隻是有一日,晴天響雷,原本的平地轟的一聲裂開,一時間山澗似一隻巨大的白眼,這一幕恰好被一個進山狩獵的老獵手瞧見,嚇得他破了膽,連忙跑回山屯,將其所見告知屯裏的人嗎,剛開始大夥兒不信,一群人進山看見那處山澗方才相信。屯裏的老人見此,俱以為有山怪作祟,叮囑後生不要接近那處地方,使得原本就少有人去的地方更是無人前去,白眼澗的名兒也在當地穿開。
七月,一個孩子最喜歡的月份,此時白眼澗附近的地方有兩個年輕人在晃蕩,將近一米八的身高,背著倆兒大登山包,一身迷彩,在那找著什麼。兩人皆是小麥膚色,生的人高馬大,十分壯實,一看就沒少鍛煉。個兒稍高那個長相中上,不是帥哥但也不差,長著劍眉虎目,有著一股不凡的英氣。個兒稍矮那個倒是帥氣不少,濃眉大眼,高鼻闊口,倒是一個陽光型男。但此刻兩人都有些狼狽,臉上有些許汙穢,卻平添了幾分粗狂。
高點的叫姬風,另一個叫石侯,兩人皆是孤兒,但卻不是孤兒院長大的。姬風在意外中從小失去雙親,無長輩可依,也沒親戚可靠。被送到孤兒院裏,那時方四五歲。而石侯是一個棄嬰,從小就被老院長抱回孤兒院,老院長去世後也無人可依。兩人在孤兒院中相識,又都生得壯實,卻是院中孩子王。在他們七歲的時候,一個老兵收養了他們,從小就接受訓練。隻是在兩年前,老兵也因病去世了。兩人倒有幾分天煞孤星的味道。而天生的性子加上後天的訓練,兩人都養成愛冒險的性格,尤其喜歡在人跡罕至的山野中遊玩,二十歲而已,野外探險的事兒卻沒少幹。不說將自家縣城周遭的林子都轉了個遍,國內外的險地可沒少去。此次假期,又將眼睛瞄到了隔了幾個縣的白眼澗附近。
這裏屬於貧困落後的地區,深山野林大把多,終年山霧繚繞。人煙稀少,隔了幾公裏才有一兩個屯,而且隻有窄窄的山路聯通。以前還有許多獵人樵夫進山尋獵,但自從年輕人大多出去工作後,也沒啥人進山了,偶爾有些人進去尋尋野味,又或者護林員進去巡山。姬風也是偶然了解到白眼澗的事,兩人一拍即合,才放假不久就背著自己的裝備來到白眼澗。
“瘋子,你說是不是那幫村民騙咱兒啊?這都走了半天了,連條小溪流都找不著,更別說什麼山澗了。不行不行,坐一會兒先,累死我了。”石侯一臉鬱悶,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一屁股坐在一塊長滿青苔的大石頭上,也不在意潮濕汙垢,不過也不用在意,因為那身衣服已經夠髒了。
姬風也看了看四周全是草木,兩個人在密林中顯得極為渺小,淹沒在茫茫叢林中,好似隨時會迷失。好吧,他們確實迷路了。
笑了笑,姬風也一屁股坐在石頭上,喝了口水,道:“他們應該不會騙咱們,也沒理由騙咱們。應該是走偏了,又或者是他們記錯了。在這野林裏哪兒不是探險,反正咱找不著就回去唄。”
“說的也是哦。”忽然間石侯一拍腦袋,表情略微尷尬道:“那個,瘋子,你......你記得路麼?”
原本淡笑頓時臉就僵了:“呃......猴子,別告訴我你也不記得路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兩雙眼睛四個孔,裏邊是四張苦笑的衰臉。
不過兩人也算是樂天派,姬風站起身來拍拍皮股笑道:“罷了罷了,也沒啥大不了的,最多就在這林子裏呆幾天,總能走出去,這林子還弄不死咱倆。”
石侯也輕鬆了不少,道:“不錯,這林子夠大,養得活咱,還想......噓~你聽,那邊有動靜。”
話說到一半,石侯豎起食指示意姬風安靜,並指了指姬風後麵。姬風聞言立馬收斂了動作,跟石侯一起貓著身子向那邊走去。
“哦咿~哦咿~”
兩人走了一會兒,透過幾叢灌木,一隻大山豬出現在他們的視線內。好家夥,這山豬看上去壯得像頭公牛,黑棕色的皮子,背上還有一小撮灰白色的長毛,小眼長鼻,那半尺獠牙散發著凶煞的氣息,要人叫它這麼一頂,不死也廢了。此時這頭大山豬正動著四隻像小馬達的蹄子,‘哦咿哦咿’地蹭著一棵一人抱的喬木,樹冠猛搖,像是要被蹭倒。
姬風見此,輕聲對石侯說:“好家夥,這山豬怕是有五百多斤!”
石侯點頭表示同感,突然,他看見山豬停止了蹭樹,抽著鼻子嗅了嗅,警惕地豎著耳朵四處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