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你這個卑鄙人,我鄭家有何處對你不起,你要殺掉我兒!”
完全占了上風的黃山仰頭一狂笑:“為什麼?你慢慢想吧,等我砍下你的腦袋你就全明白了!來人,與我殺!”
鄭芝龍一見黃山分外眼紅,手腕一翻自肋下撥出長刀,嘴裏出狂喊:“黃山,我殺了你!”
看著鄭芝龍那血紅的雙眼,黃山心中突然沒由來的一絲懼怕,手一伸自肋下撥出左輪槍,衝著衝過來的鄭芝龍連連扣去搬機。
“啪啪啪……”
跟在鄭芝龍身後的鄭家子弟,一個個也聽清了黃山的對話,此刻一個個舉起手中刀槍向黃山衝去。
哪知,隨著黃山開槍,兩側樹林之中也響起了“連射火銃”的聲音。可憐一百多鄭家子弟完全沒有防備,也完全無法防備,一個個被槍彈擊中從馬上跌了下去。僅僅片刻之間,全被黃山埋伏的火槍手擊葬。
而衝向黃山的鄭芝龍也被黃山連續射擊的六槍擊中,再向前衝了向步,身體在馬上一歪,栽倒在戰馬之下。
當大路之上除了些受驚之後亂跑的馬兒,再無一個活人時,黃山才定了定神。他跳下馬,向道路兩側湧出的手下令道:“仔細檢查,不留一個活口!”
完令後,黃山才邁步向倒在他麵前不遠處的鄭芝龍走去。
鄭芝龍一又充血的眼睛死死盯著黃山,不知為何,看著鄭芝龍那雙血紅的眼睛,黃山感覺他似乎還活著,那雙眼睛又似乎一直在跟隨著自己轉動,這使黃山不禁感覺到背脊有些涼。
因此,沒走到近前,他頓住了腳步。
“來人,砍下鄭芝龍與鄭彩的腦袋,用木盒盛了,其餘人就也拖到一旁樹林之中埋了!”
就這樣,從年輕之時,就縱橫在中國附近海麵之上。而且他海盜生涯的巔峰狀態之時,也曾使船堅炮利的西洋人不得不購買他的船旗護航。
當海盜能當到這個份上,古往今來鄭芝龍也算得上是第一號的人物。雖然最後受到明朝的招安,成為了封建官僚的一員。
尤其擁立朱聿鍵之後,大玩官場手腕,使得中華抗戰之力難以形成有效合力,同時又保存自己實力,更為了鄭家對於閩地的統治,而投降滿清。
相對於早年縱橫海上的海盜生涯,不能不是一個更大的汙點。
在本書之中,鄭芝龍作為地方實力派中的一員,先降清廷意圖使鄭家可以左右逢源,這個選擇也不奇怪,畢竟他是海上強梁出身,這種一手托兩家的事自然是常常會做的。
隨後被博洛重用,為其率領水軍,並在海戰之中將自己侄子殺死。雖然,最後因為自己兒子的死而似乎有所悔悟,隻是他至死依然沒有明白,他的死和鄭家必然的敗落正是因為他隻知逐利,隻知為了一家之利的選擇而造就的。
這時,卻又要到,沒有集體的安全,就不會有個人的太平。麵對今強敵環伺的日子,諸君卻是再不能迷惘下去了。
1648年11月1日,一代強梁被昔日手下殺死在金陵北麵十餘裏的大道之上,死時雙目難瞑。
這時,在金陵城中,博洛正在將城外鄭家自閩地帶來的兵將一股股的調入城來。正如同鄭芝龍所,博洛並不十分相信黃山。
對於黃山,博洛看上的是他手上那些經過神州軍訓練過的軍隊,尤其是朱聿鍵的叛變過來的近衛們,更加是博洛渴望的一些士兵。
無奈,博洛雖有染指之意,可黃山早在福州城時就已經完成了對這支軍隊的籠絡。這件事是使博洛非常不爽的事情。
因此,昨夜他並沒有向鄭芝龍動手。
原因不過兩重,一來雖然鄭芝龍反心已明,證據確作,隻是他的部分家人還在北京城中,如果以這條殺了他,那麼他部分家人不免都要跟著他做了刀下之鬼。
現在,他是受土匪襲擊而死,隻要博洛壓下叛變的證據,大約也沒人可奈何他的。這也算是博洛一息尚存的良。
其次,將黃山派去追殺鄭芝龍,一來他辦事心狠手辣容易成事。二來,黃山離開辦事之際,博洛剛好將鄭芝龍手下軍隊一網的盡,使自己的手下盡一步充實起來。
要知道這些人可是按照神州軍的辦法,由鄭家自己訓練出來的呀!將來再對付神州軍的話,就更有把握。
多麼他博洛實力越強,黃山在他手下不是越安穩嗎!
可是,黃山真的會像博洛的一廂情願那樣的“安穩”嗎?咱們後麵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