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如此,洪旭顯然犯了眾怒,當然也不僅僅是犯了眾怒那麼簡單,他被鄭森請去“吃酒”了。
“洪賢弟,這一向可是把你忙壞了,為兄請你喝酒!”
洪旭心中隱隱約約覺出了不對,然而以他的稟性,並沒有多想。
把盞之間,鄭森卻於軍務及戰事隻字不談,隻是不停與洪旭談著“神州軍”。
“洪賢弟,就你所,神州軍那一套任命軍官,僅僅隻靠考試的辦法,卻不辯人的忠奸,就是好的麼?”
洪旭哪裏能想那麼多,心中就隻想著一件事,為這位“大哥”建立一支鐵軍。
“那個自然,大哥試想,手下兵士都有能夠當上軍官的可能,上了戰場自然個個用命,不是兄弟吹噓,如今這支鐵軍與其他幾支鐵軍相比,實在是優勝的多的,將來有機會上陣殺敵的話,兄弟必率這支鐵軍為大哥當開路先鋒!”
“好!”鄭森撫掌大悅,與洪旭對幹一杯,隨即又接著談起來。
“隻是,有一事兄弟還需注意,想當年如若不是神州軍中,壓下那些鄭家子弟,黃山又如何會不聽號令呢?兄弟需引以為誡啊!”
鄭森的話,來得還是一番語重心長。
洪旭此人,倒是個有血性之人,遂道:“兄弟教導的極上,怎奈我營中的那些鄭家子弟,多得是貪懶溜滑之徒,難得挑出一兩個美質良材,還請大哥再撥些鄭家弟兄過來,或者還能挑些有本事的出來。”
鄭森聽到這兒,對於這件事卻不再了,話風一轉,盡向洪旭打聽些神州城的奇事怪聞,以為酒聲笑談。
“唉!洪旭兄弟還是失之年輕啊!豈不聞‘水清則無魚’呀,照他這般搞法,倒似成就了一支鐵軍,隻怕最後卻如同那些大佬們的法,卻不成就個洪家第一師出來!如此也罷!”
酒宴最後,鄭森握住洪旭之手道:“兄弟之才,如果僅隻衝鋒陷陣甚為可惜,兄弟你也看到了,咱們鄭家子弟近年均變得驕奢淫佚,故此派去軍中全無一用。為了咱們鄭家的將來,洪兄弟我便將這些兒郎交給你了,你卻替為兄好好訓訓他們!”
“是!”洪旭單膝跪在地下,對於鄭帥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嘴裏朗聲道:“謝兄長栽培,弟必為兄長訓出一隊虎狼之士出來。”
第二的變化,卻令洪旭傻了眼了。不是他昨晚想像的那樣,送一隊鄭家子弟到他的軍中,而是將那些鄭家子弟全都集中在了一起,組成了個“鄭家孩兒營”。
洪旭成了一隊千人左右的“鄭家孩兒營”的孩兒頭,這個結果是他始料未及的。
心中隨有委曲,然而內心之中忠於鄭家的洪旭一言不,來到了“孩兒營”。心中雖然委曲,可是鄭帥將這“咱們鄭家將來的希望”全都交到他的手上,這難道不是一種信任麼!
“鄭家孩兒營”之中,全都是十四以上十八以下的鄭家子弟,這次,洪旭在營中再為所欲為的時候,想是有了鄭森嚴令,再不複有人前來情。
也是,相對於特權來,當人人都真有特權的時候,也就沒什麼特權可言了。當然,這僅僅隻是相對而言之。所以既然沒了人為的幹擾,倒使得洪旭可以在“鄭家孩兒營”中放開手腳,真正大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