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洛站在河邊,看著漫的濛濛細雨,有些傷感的想。似乎他已經看到,多到無數的戰車從海上蜂湧上海岸,如同一大片油漬把整個中華大地侵蝕了個完完全全。
“如此下去,隻怕這仗也就沒法打了!不過……”
再度回想起適才的炮火,博洛忽然想到了些什麼,他伸出沾滿了泥巴的手搔了搔下巴。
“雖然他們炮火凶猛,然而這樣的打法似乎消耗極大,否則他們也不會不占領江南這花花世界!隻怕是占得起耗不起吧!麵對這樣的炮火我們該怎麼辦?”
就在博洛還在進行思考的時候,鎮江城外的江心炮台處,剛剛再次被艦炮覆蓋了一遍。
防守這兒的主將,是洪承疇專門調來鎮守鎮江的滿清操江總督陳錦,手下一萬八千精兵駐守在鎮江城中。雖然他的兵力並不多,但他卻有不少從博洛處搜集來的武器,以及自己設計的武器。
到新式武器,卻不能不下清操江總督陳錦。
其人麵黃少須,在“蛙跳作戰”之時,就是他率軍鎮守杭州,並率先使用“酒壇戰法”攻擊神州軍戰車,使徐烈鈞的戰車在城中受到相當損失。
並且他是清廷方麵,除去博洛之外,另外一個對於新兵器極為敏感之人。因此,他在洪承疇的授意之下,對於清軍在江南方麵最後一支力量進行了針對性訓練。
而由於職責所在,因此他去一返博洛的作法,專門訓練巴山手下八旗兵使用戰車進行巷戰。長期訓練之下,也使他摸索出一套專門對付神州軍的打法來。
在他的看法來,神州軍的攻擊,多路、快、出奇不意。傳統戰法之中對於這種攻擊的應對方法,莫過於掘壕固守,層層推進。
而陳錦則略加改進,即以要點固守待機而動。對方一但動攻擊,則立即組織反擊並與之混戰一起,使其火力優勢無法揮。
正是這一支勁旅,卻被洪承疇指派到鎮江進行防守作戰,而陳錦就是鎮江的守將。自從收到了神州軍的“告江南同胞書”的進修,陳錦就知道他們將麵臨一場惡戰。
因此他並不阻擋百姓們的逃亡,這樣會為鎮江城提供更多的糧食。而且也有了更多的堅固房屋,可供清軍使用進行堅固據點的改建。
而巴山卻被他派到鎮江城外大江之上的江心州炮台上,這時的作用就是用來阻滯敵軍,並使鎮江城得到充分的預警時間,好進行防守作戰。
當江心州上第一波炮彈爆炸的時候,表麵陣地所有的火器及軍兵幾乎同一時間喪失掉了,駐守在這兒總共不到一千的軍兵,立即喪失了三分之一。
而巴山這才知道怕了,這時也才明白總督陳錦的一片苦心。江心州上在陳錦的嚴令之下,每門紅衣大炮,都按照金聲恒受阻汀州城下時來的六百裏加急當中的神州軍的炮壘樣式變化而來。
正梯形的堡壘上麵,覆蓋著圓木及厚厚的土層,扁而長的射擊口雖然對於射界有些限製,然而它厚厚的頂蓋及傾斜的側麵卻使它們承受住了第一排艦炮的炮火急襲。
巴山瞪著那被炮火的硝煙,熏紅的眼睛,瞪視著江麵之上那些模樣怪異的戰船大聲衝著傳令兵喊道:“傳令各處炮壘,不得到我的允許不得擅自開炮,違令者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