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大炮依然在不住聲的連放著,隻是由於距離太遠,又怕傷到自己的兵士,所以大多數紅衣大炮射的開花彈都不知去向。
愕然之中,孔有德、耿仲明手上的千裏鏡從手中掉落下來。在這兒,他們看得清清楚楚。一隊隊呐喊著的英勇的士兵們,舉著手中的刀槍撲向那兒,撲向死亡。一排排的騎兵倒下去,先是前麵的一排,然後是後一排。似乎死神在那裏劃下了一條死亡之線,沒有人能逾越,沒有勇士可以完成這個挑戰。又好像騎兵們跑在一條總也跑不完的道路,他們在一直向前、向前。
“鳴金……”
“吹退兵號”
孔有德、耿仲明兩人在千裏鏡落地的同時,大聲喊了起來,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不是衝鋒,那純粹是讓他們自殺啊!
“嘡、嘡、嘡,嗚嘟嘟……”急促的金鑼得聲音,長長的嗚咽一般的號角聲,還在路上的騎兵們幾乎勒住了韁繩,他們可是訓練良好的兵士,對於執行號令十分在行。整個衝鋒的騎兵的度緩慢下來,如雷的馬蹄聲漸漸輕了下來,直至最後消散於無。在那條死亡之線後麵的騎兵們,勒住了馬頭,向後馳去。
少了一半得,剩下的騎兵們向回跑去,耳邊又再度響起了響雷,隻是再聽不見那呐喊,也沒了那股子可以衝擊空的氣勢。最令這些騎士們遺憾的是,他們居然沒有到達可以使用他們的六眼手銃的地方(手銃的有效射程為十丈約米)。
黃固心中稍有一點點的遺憾。是的相當遺憾,或許這是一個給敵軍重創的好機會,但是不能把他們打得太痛,不然他們不會跟著自己的腳步走得。
“這次,步軍推重盾車在前邊開道,距敵近距建立鋒線,然後騎兵從右翼出動,抄敵後路,然後以火箭焚其車輛,使敵軍失去憑峙。此戰當可勝之。”
懷順王耿仲明抱拳道:“王兄所言極是,此戰就由兄弟率領騎兵,不破敵營誓不回還。”
“好,如此王弟一切心,如事不可為當退將回來,我大軍即便攻其不破,困也困死他們了。”
“咚、咚、咚”鼓聲似潮水般滾動,盾車在兵士們的全力推動下向神州軍逼近。盾車後麵的兵士一邊前進,一邊悄悄探出去向前麵敵軍的陣地望去。隻見神州軍那邊的戰陣之中,沒有多餘得絲一毫的響動,仿佛死了一般沉靜。隻不過和他們交過手的清軍兵士們感覺得到,始終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盯著他們。
突然,那邊神州軍的戰陣之中有了反應,一輛戰車離開掛上馬匹,向同一個方向馳去。
“哼!狡滑的家夥,知道我們的騎兵要迂回過去,他們才退得。傳我將令,全軍將士奮勇向前。”
“得令”中軍應了一聲,騎著馬向前跑去。看著中軍跑去的身影,不知為何恭順王孔有德有一種被人耍了得感覺,眼看自己推進緩慢的步軍吸引了敵軍的視線,遠距離迂回的騎兵就要到位,可是恰恰這個時候就要跑了,這個神州軍的指揮官到底是怎麼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