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清軍步兵呐喊一聲,從前進緩慢的盾車後麵跳將出來,一個個紅了眼睛。適才同伴的生命在一次又一次的爆炸聲中被撕碎,同時扯破的還有他們對生的希望“既然沒有生的希望,我死總可以了吧!”內心之中一陣絕望似鞭子般抽得他們心痛,可是當人絕望到無心複加的時候,反而會滋生出讓人難以理解的悍勇之氣,在這一股參雜著委曲的勇氣的支持下,他們把長刀和長槍舉起來,自肚子裏運著勁喊一聲“殺”。
喊殺聲終於和連接在一起,人群帶著海裏的大浪撲向岸邊的岩壁時那種雄渾、勇猛不顧一切的向神州軍的陣地撲來。
神州軍的士兵們,看著越來越近的衝擊而來的步兵,和他們出的比之炮擊更為可怕的喊殺聲,一個個緊張起來。士兵們將手中的步槍握的緊緊的,甚至使出全身的力量亦不能抵消心底裏的震撼。
“放”終於,一聲命令從連長的鐵皮話筒裏傳了出來,士兵們不禁感到奇怪,平日訓練的時候為何從沒感到連長的這一聲放如今一股悅耳。
幾百枝步槍邊連環施放起來,在一個班裏來,現是一個戰鬥組,然後是另一個戰鬥組,力圖保證步槍火力不間斷的射擊。
無論再如何密集的射擊,麵對兩萬人齊心協力的衝擊,實在有如飛鳥擋風一樣起不了什麼作用。麵對厚實的血肉築起的長牆,縱是犀利的子彈也不能輕易突破。頭頂上飛過的是神州軍的迫擊炮,一**炮彈在人群中爆響,那硝煙、那彈片仿佛要築起一道堤壩一般,可是這些依然不能阻擋清軍浪頭一樣的一波式攻擊。
近了,更近了,很快清軍用血肉組成的大浪接近了神州軍單薄的兵力組成的堤壩。這個時候卻是薑勇竊喜的時候。
大家都知道,步槍雖然犀利,迫擊炮雖然殺傷力巨大,可是它們不能阻止清軍的攻擊。最終還是要看效飛神弩,和榴彈射器,這兩樣東西單看起來沒什麼威力,可是它們的厲害之處就在於它們是連的。
成品字形組成三角殺傷地域的效飛神弩的射手們,輕鬆的扶著效飛神弩後麵的把手,一枝箭被不斷被拉緊又放開的弓弦給射向空中。弩被他們傾斜成一個極大的角度,把弩箭盡量向高空射去,這樣它他才能得對最在的射程。這樣的麵殺傷的時候不需要瞄準,隻要把弩箭射到那個地方就好,自然有莽撞的多血的身體去迎接它們,然後用鮮血來增加他們血淋淋的教訓。
三十米的距離很快就過去了,緊接著是瓢潑似的箭雨和連射的榴彈組成了一著僅憑人力無法衝破“牆”,一個個血肉充盈的身體衝進了絞肉機一般的死亡地帶,一條條生命被絞散成生命離散時的淒慘叫聲。就在這兒,仿佛這裏就是一個永遠無法用生命填滿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