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心裏想著,一邊觀察神州軍那邊號施令的人。總算是讓他給找到了薑勇,雖然薑勇全身都在護甲之中,加上相當距離,基本看不清楚,可是不知為何房遠亭硬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心下居然就此斷定,此人正是薑勇。
“望山,你不必安慰我了,勇兒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一提到兒子,薑正希的戒心鬆懈了下來,是呀兒子在神州軍裏,倘若底下真是神州軍自己這要和他們摩擦起來,那麼兒子的前途豈不要受影響麼!“將來見了勇兒,勸他回來,給別人賣什麼命,放著自家的事業不知經營!將來汀州總兵這個位子他不接手,哪個又接得去?”
明朝末年的南明諸勢力當中,一般來和民國之初有些想象,無非是將軍換成了都督,無非是孫先生換成了朱聿鍵,無非還是一群掌握著國家武力的人們在那兒爭權奪利罷了!
“這樣,我們點上一五百騎兵,擺開歡迎的陣勢,順便招呼了汀州的其他官員,一同城外接旨,即便他們真有個什麼異動,在自家城下,又能出什麼事呢!”
接下來接欽差入城,擺香案宣聖旨都沒有什麼好的,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薑正希看見真是他的兒子,心中那份喜悅自是無庸提及,可是當看到宣聖旨時,他根本就不跪而是在一旁直挺挺的站著,不但是他,包括他那些手下,看著跪在地下的人一個個撇著嘴角,眼裏滿是不屑的笑容。
反觀自己和附近的官員百姓都跪在地下,整個場麵顯的有些滑稽外加些可笑,隻是正在接旨,不容他出聲罷了。
在這之前,薑勇謝絕了這個宴會的邀請,對於官場的應付,他實在是興趣缺缺,布置好防務後,他僅帶了兩個警衛員來到總兵府,接待他的正是房遠亭,他已經等了薑勇好一會了。
阿阮在自己房中,好奇中悄悄看著這個歸來的少爺,以她的侍妾身份,自然也不能隨意出去見他,隻是派了丫頭、仆人在一旁侍候,並奉上了酒水果子。
薑勇坐在薑家的花廳裏,房遠亭在一旁陪同,這大半的時間裏,薑勇就在他的陪伴下院子裏轉了幾圈,雖然眼前所看之處似在楚中見過似的,可是總也找不著那種熟悉的家的感覺。
身旁是阿阮命家丁抬來的風扇,在這個安靜的午後出嗡嗡的聲音,伴隨著的是房遠亭不停的旁側擊。
“難道他就是我父親?”薑勇努力回想著,那個接他們進城的武將,四十來歲的年紀,一頜鋼髯兩隻虎目,全然一副武將模樣,細看之下自己的麵容似是和他有想象之處,可是這下大了,相像的人多了,難不成相象的全是父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