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傑把玩著那把在薑勇背後行凶的刀子,他這把刀可是有些來曆。當年他爹遇到一個江湖豪客,手下功夫了得,這把短刀更加是削鐵如泥。隻是這個江湖豪客好賭,他爹就串通了賭坊,暗中下手,將那豪客手中銀兩騙了個幹幹淨淨,當他豪客無奈之下典當之時,痛哭的像個孩子,他這是他父母給他唯一的遺物,可是當鋪老板已然受了長樂幫的吩咐,隻此物可能是凶器,隻能賣斷不能典當。那豪客再拖了兩日,饑寒之下才一次賣斷,就這樣落入祖傑之手,成了他從不離身的保命的家夥。
長樂幫坐落在福州城南的江邊,這福州城裏有多一半的青樓、賭坊在他們的控製下,而且知府鄒維文也與他們一個鼻也出氣,隻是這次稍稍有所不同。
鄒維文坐著那輛劉文采送的“滿街跑”來到了長樂幫的大門。
長樂幫的大門外,不遠就是閩江。四周都是他長樂幫的產業,過去這裏卻是福州第一船坊——洪家船坊,後來被燒成一片白地,地皮不知怎麼就歸了長樂幫。
縱使這大明逢著亂世,碼頭之上依然繁華如故,一艘艘扯著白帆的船,運來了他處、海外的貨品、人物,這是因為鄭家起自海匪,對運海運所蘊含的巨大利益相當清楚,故此除了老營泉州而外這福州也算是鄭家的一個大大的財源。朝廷先前海禁,後來這鄭家慢慢得了閩地的實權,暗地裏在泉州搞,到了他家可以一手遮的時候,這些港口就被完全的開放了。
經濟一時的繁榮卻帶來了另一類勢力的滋生,那就是黑社會。大家都會明白,這黑社會古以有之,他們就有如蒼蠅逐臭一般跟著經濟利益,無論是怎麼樣為正經人所不齒的行業,隻要利益所在,哪怕是掏大糞的他們也會插一手的。
“大哥,鄒大人到訪。”
“叫他在客廳等著。”祖傑對於這個惜財如命的鄒大人沒什麼好感,在心中隻是認為他好比一條狗,自己隻消拿兩根骨頭,他就會完全聽話的。
這個倒是真的,我們現代不是也出現過某位黑社會大哥一句話,某位領導就會按規定的時間趕到的事麼!
鄒維文看似閑適的坐在寬大的客廳中,靜靜的品著茶,可他心中在急轉動者。自己雖拿了那老軍營的兩萬銀子,可也不能為此就得罪了祖傑這馬尾的地頭蛇。他心裏門清,知道祖傑為何要找他來,無非是牢中關著的那九個人罷了。
“鄒大人你來的正好,不知那個人可曾抓到,在怎麼樣這也是咱們自己的事不是,哪容他們一群外人在這裏指手劃腳。”
“祖幫主的極是,再有什麼事好歹還有我這個父母官嗎,他們這樣做太也把我這個朝廷命官放在眼中,此次定然要好好整治他們一番。”鄒維文嘴裏輕巧的出祖傑想聽的話。罷眼巴巴的瞅著祖傑,心想這次這我替你擺平了這件事怎麼樣不都要意思意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