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蓉微已然走遠,弘曆方回轉身來,正遇上找來的陳進忠,陳進忠到了跟前打千道:“爺,六爺到了,正找爺呢。”
弘曆暗想這弘詹怎也如此早到,便問道:“如今在哪裏?”
陳進忠道:“剛給老太太請完安,這會子在正院堂屋的東耳房裏。”弘曆聞言,略點了下頭,回頭又望了眼那海棠,心中暗歎口氣,便往正院方向去了。陳進忠忙跟上。
到了正院,遇到蓉微的額娘剛過來,太太見是弘曆忙福身請安道:“寶親王大安。”
弘曆回禮笑道:“姨媽最近可好?”
太太亦笑著:“托福,身子比往年好多了,寶親王快快請屋裏坐。”說完親自打起簾子,延請其進屋。
弘曆少不得走了進去,屋裏恰巧沒人,太太請寶親王上座,自己則在下手排椅上坐了。
一時坐定,太太方笑問:“寶親王這是從哪裏來?”
弘曆道:“今兒來早了,便去園子裏逛了逛,好些日子沒來,越發收拾得精致了。”
太太掩嘴笑道:“咱們老太太每日得閑就愛伺弄這些個,能入得了您眼便好。”
有丫頭上得茶來,弘曆接過吹吹茶沫子,淺淺喝了一口,似不經意地問:“嫻格格如今可定人家了?”
太太聞言,心中一驚,麵上卻也不露,偷偷瞅了眼弘曆,見其麵色如常,略斟酌下,方道:“蓉微如今還小,再者三年後方才選秀,未敢私配。”
弘曆又吃了口茶,點頭笑道:“這茶不錯,等會子家去定要向老太太討些。”
太太見其沒頭沒腦地轉了話頭,甚是不解,隻得陪笑道:“都是些粗茶,哪裏比得了宮裏的茶。”
弘曆道:“要我說這茶必宮裏的還好,宮裏的葉子,做得太過精細了,反失了原味。”
二人不過又閑話幾句,弘曆便告辭出來了。
到得耳房,剛要掀起簾籠進去,就聽裏麵傳來嚶嚶女聲,一把推開房門,便見弘詹正壓著個丫頭摸樣的女子正欲行不軌之事,不免臉色黑了幾分。弘詹見弘曆進來,臉上有些訕訕,停下手來,身下的女子衣衫不整,春guang外露,更是羞紅了臉。
弘曆輕聲斥道:“還不出去!”弘詹不得法,隻得放開,那女子抓緊了衣衫低著頭一溜煙跑了出去。
弘詹任自理著袍子,弘曆道:“你什麼時候改得了這下作行當!”
弘詹初有些不以為意,卻見弘曆仿佛動了真火,方陪笑道:“四哥,我以後改便是,萬不要動氣。”
弘曆見其認錯,略有些回複,皺眉道:“你若喜歡,便討回去又如何,何苦做得鬼祟。”
弘詹拿起幾子上的茶水,一口飲盡,頓覺暢快,道:“我也想,不過還未指嫡福晉,哪裏敢放太多人在房裏。